“哼哼哼哼~小東西,別著急,會輪到你的。”程舍陰冷的掃了眼地上已經淚眼梨花的小雪,變態的舔了下舌頭,淡步向李冬青走去。
他師承父親,而其父程仕仁又深得崔老的暗殺之道,所領暗殺門內的弟子皆熟知人體三百多處穴位,作為兒子自然知道的更多,也因此深揭令人速死的門道。
首先死穴是不存在的!它沒有具體的位置,除非是練氣的武人,身體無時無刻會有氣血在體內循環,熟知其身體特征之人可用暗器或拳腳擊打其“回路”,導致氣血淤積暴斃而死。
而李冬青身體壓根沒有氣血的感應,程舍隻能先暗傷他某處穴位令其麻痹,然後便可手刃魚肉。
可惜他卻不知李冬青並非常人,他曾也是一名武人,更練過鐵布衫,身體硬的很,鋼針隻紮入皮脂,卻沒深入血脈,更別提麻痹了。
他趴在地上不動,隻是在思索,思索是否要下殺手?這程舍不但痞,心中更是陰毒,居然想現在就殺掉自己,真是隻披著人皮的毒蠍!而李冬青又向來殺伐果決,從不容許有想讓自己死亡的人存活下去,他此刻也動了殺念,待會出其不意,在其體內注入爆破能量,將他轟殺至渣算逑,反正到時候跑路就是。今日總之難以善終。
兩人心中都盤算著,距離不斷拉近,不到三米之時,程舍舔舐下嘴角,手不自禁縮的更緊,手中匕首似乎迫不及待要品嚐血的味道!
“等…等等,程舍,你知道他是誰麼?你這是自尋死路!”突然,就在兩人都準備動手的時候,身後的崔文印突然睜開眼睛,強頂著麻痹的感覺運氣療傷,盤坐而起,眼中滿是戲謔。
“自尋死路?”程舍身子猛地一顫,他不僅歹毒而且心細,他可不想因小失大。
眼珠子一變,程舍不屑的哼了一聲,道:“休要唬人,你以為我是嚇大的?一個普普通通的正常人,說再多,也不過廢物一隻!”
李冬青聞言怒極,卻突然看到崔文印使得眼色,自個也深知,在這索命門的地盤他一個外人吃不著好,因此隻能悻悻的繼續裝癱。
崔文印的氣血疏通了堵塞的脈絡,身子稍微舒服一些,他隻是摸去小雪臉上的淚,也不說李冬青為老祖宗帶話那事,畢竟這個隻有自己師傅鄭元知道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他隻是冷言道:“老子與李兄弟相識的時候,他手中拿的可是皇權令!嗬嗬,你說他誰?”
“皇權令?”程舍聞聲一顫,這令牌整個冥界就三個人有,一是自家老祖宗薛貴,二是北方最大世家蠻家的掌門人,三就是斷劍門的鐵掌!前兩位不用說,那蠻家祖傳的基業可不是一個天字號門派能惹得起的;而單單就第三位鐵掌,自己貌似也饒不起,先別說鐵掌當年在冥界立威,似本就與蠻家幕後支持脫不了幹係,就說他的性格!那老頭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殺伐果斷,惹了他就是天王老子也得奪,當年的玄劍宗被滅門就是最好的例子!更重要的是其實力不明,雖然他創建的斷劍門隻是一個地子號的門派,但其本身的實力,卻絕對在地階之上,當年老祖尊就是和他在嶽麓山大戰三日三夜才相識的,勝負之分一直未曾有人得知,但能跟老祖尊對戰三日還不死,這放在自己老爹這種程度的武人身上,已經是不可能的額事了,由此便可知那鐵掌之威。
總而言之,不管是誰,就算是眼前這廢物,如果他真曾手執皇權令,自個還真惹不起,看見都得低頭繞著走!
“你唬人的吧?如果是真的就現在拿出來給我看呐!”程舍麵色陰沉的道,但聽語氣儼然已經沒有之前強勢。
知道他已經怕了,崔文印卻是擺出副無所謂的表情,呢喃道:“信由你,不信也由你,反正生死掌握在你的手裏,嗬嗬,另外你可也別忘記了,這索命門還不是你程家一門獨大,真逼急了我師傅,他下了臉麵去找鐵掌大師,看看到時候會不會打斷你們的腿!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