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在本堂的那幾年,他程舍無時無刻不想著報複崔文印!他本就因是程仕仁的兒子而在一幹徒弟裏麵稱王稱霸,經常幹些欺負同門的勾當,所以同齡人都怕他。
但崔文印可不一樣,他是老祖尊的幹兒子,別說自己,就是父親看到他都得謙恭的叫聲小少爺,而且天性就愛多管閑事,好幾次自己揍人揍得正爽之時,都會被崔攔阻下來,打又不敢打,這讓他許多次自覺在其他人麵前受辱,因此對其的仇恨就愈來愈深,但迫於其身份,一直不敢有所行動。
因此直到他與邱家兩姐妹被派出曆練,他從也沒找到機會好好報複下崔文印,藏在那狹小的心中,始終是個病根。
但時到今日可不同了!老祖宗被人莫名殺害,到現在未曾找到凶手是誰;他催文印的師傅鄭元,此時又是身單力薄,自顧不暇。昔日的少爺崔文印,現在就比之不同弟子無甚兩樣,反而自己的父親程仕仁,現在因為深得三師叔和四師叔的推崇,在門派內儼然掌握大勢。用父親親口說的話來講:鄭元是老祖尊最喜歡的徒弟,在門派內聲望很高,以前老祖尊在的時候,就算別個大門派的門主見到他,都能平起平坐的說話。但現在老祖尊死了,他就是頭斷了腳的大象,雖然體積龐大,似不畏凶獸;但寸步難移,終難免被群獸生吞活剝的下場。索命門,終將改名換姓,歸到他程家人的名下。
程家的,不就是他程舍的麼?這段日子他程舍可謂是春風得意,在門內耀武揚威,今日得幸碰上往日仇敵,怎能不借機報複他一頓,一了往日心結?
“呦,好大火氣,你也不睜開狗眼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啊,崔文印,有你發怒的份麼?”程舍一邊說,已經一邊向身邊的幾個跟班使了下眼色,幾人會意後,皆麵露凶相的向前慢移。
崔文印深知程舍的痞子性氣,他這幾年心境也成熟了許多,換做往日可能會避而遠之,但今日不同,才剛剛看到師傅被這混賬的父親給氣吐血,心中憤怒異常,怎能再咽下這口氣。
他也不多說話,悄聲讓小雪跟李冬青後退後,瞪著眼睛,用大拇指比比程舍,旋即,猛然倒轉,指尖向下,連點三下。
“靠!給我打!今天老子要好好管教管教你這劣徒,出去幾年連自個是什麼東西都忘了,給我打!”
程舍見狀怒極,猛一揮手,早就蓄勢待發的幾人,猛如下山豹般狂衝而去,崔文印淩然不懼,怒叫一聲,就衝了上去,與那些個走狗廝打在一起。
崔文印從小就不喜歡練武,但因為身份的緣故,所學之術皆是索命門的精華功法,一套鄭元親傳的拳路耍的虎虎生風,倒也不是這幾個小嘍嘍能奈何的了的,幾個回合下去,雖然是以少擊多,卻不落下風,不到半分鍾就把兩個小矮個打的在地上翻滾。
“好樣的師兄!”小雪原本擔心的緊,此時眼見師兄發威,心中不免有種出氣的快感,竟是加油呐喊起來。一邊的李冬青也暗自點頭,看著崔文印敏捷幹連的動作,心道這貨表麵沉穩,沒想到發起火來也是頭怒獅,看這勢頭,赤手空拳下,怕是比君子還強上幾分。
眼看情勢大好,李冬青也不打算幹耗下去,畢竟他和崔文印也算認識,按他的性格沒理由有架不打啊?
剛擼起袖子準備衝上去攙一腳,他卻突然感覺眼前一陣強光閃過,下意識大吼一聲:“小心!”
但他這一聲顯然喊得有些晚了,一直在幾人身後默默觀摩的程舍,其實早就在眾人注意力集中之時,偷偷從袖子裏甩出一擊鋼針,就在崔文印側過身的時候,“丘”的激射過去,壓根沒有躲閃的崔文印當場被鋼針射中肩胛,一股麻痹的滋味從中擴散,一瞬他就被麻倒在地!
本想著情況,那幾個狗腿也該見好就收,哪知他們竟乘弱追擊,對這崔文印的臉就一陣猛踹,有幾個甚至正對下陰踐踏!
“靠你姥姥!自家人你也敢動陰招,還有沒有武德!”李冬青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天字號的大門派、亦是同門師兄弟的情況下,這群混蛋竟然如此陰毒!氣急敗壞下立馬狂衝而去,一巴掌掄飛眼前一人後,猛將崔文印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