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被她看待食物般的眼神給看怕了,隻能徑自咳嗽兩聲,當先開口道:“咳咳,康教授,你好,我…我這是在哪?我睡多長時間了?”
康隊長沒有言語,隻是隨手從手腕解開一塊電子表,隨手在上麵摁了幾下,旋即一塊全息投影的屏幕出現在腕表上空,她丟給李冬青,李一看,卻是這次事件的完整調查報告,包括自己這半年24小時的動態檢查。
因為事先知道這些東西,李隻是隨意掃了兩眼,旋即便將腕表交還給康教授。
康教授點點頭,道:“看完了?”
李冬青點了點頭。
“那很好,我想現在,你該能跟我們說說,六個月零三天以前,東門市去新寧花苑A棟樓頂,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冬青聞言一滯,他早知道康教授要問這個的。
“別說!小子,說你失憶!”心中的崔老急促道。
李冬青聞言一陣沉默,良久後,在心中苦笑道:“沒用的,崔老。就算我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以康教授無所不能的權利和求知欲,你想她會輕易放過我?指不定今晚睡著,我就會被秘密押運到哪裏去做腦體解剖,更何況…更何況我也想從她嘴裏知道些什麼,若是就這樣讓自己的隊長在自己眼前被人迫害,崔老,我會寢食難安的,這種感覺,你,應該懂吧?”
此言一出,崔老身子一陣抖動。
誠然,曾親麵老板被人宰殺的他,確是最能提會李冬青現在心情的人了,那種明明眼看著自己深愛相親之人,被人活生生宰割傷害,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他這一輩子,包括以後所有的“0”以外的存在印記都不想再體會到!這也是他剛一重出江湖,就殺他個血雨腥風的原因所在。
沒有聲息,崔老直接從意識中消失了。
其實他是自私的,他是怕李冬青自不量力再受到傷害,但歸根究底,還是怕他受傷後,無法完成自己未了的心願,亦或者,他被人殺死,自己,也將魂飛魄散的事實。
但也因此,他以對李冬青起了愧疚之心,畢竟李終究是沒欠自己什麼,自己口中所謂的幾次施救,無一不是天參血氣的功勞,自己唯一對他有恩的,也就是那吞噬一法了,實無權利去勒令人家幹嘛。
李冬青久等不到崔老的答複,隻是暗自苦笑一聲,旋即也不曾多想,隻是呲牙咧嘴忍著疼靠在牆壁上,旋即腦海回憶起當日的清醒,侃侃而談…
良久…
“男子?鱗片?鱗片…嗬嗬,我想我知道那是什麼了。”康教授聽完李冬青的敘述,眼鏡中的眼睛閃過絲睿智的光芒,臉上表情雖一塵不變,但手,卻不自禁的緊攥幾分。
李冬青注意到這一點,但他還想知道更多,綜合了下這些日子以來對隊長歐陽獵異常反應的印象後,李冬青道:“對了,在此之前,隊長曾在天台上呼喊過幾個名字,還…還哭了!”
“哭了?讓歐陽哭的名字??”康教授手猛地一緊,李冬青算是知道了,要看康教授的心情,得從手上看,她那張臉保不準就是一純人皮麵具,沒有表情的。
“嗯,好像分別是…紫蛛兒、獅吼,嗯…”李冬青細細回想一番後,猛然記起自己臨昏睡前的聽到的一聲爆喝,挑眉道:“對了,還有個叫聶龍”
“什麼!”
“啪~!”桌邊蘇打水的瓶子,都被康教授猛然起身掀翻了,李冬青雙眼一淩——果然內有玄機!
“sorry~”眼看蘇打水濕了李的床,康教授皺眉道聲謙,眉頭再沒鬆過,搓動手指片刻,起身要走。
“康教授!你不打算告訴我些什麼麼?”李冬青急了,道。
康教授聞言一滯,旋即繼續邁步而走,邊走邊淡然道:“你的軍銜還不夠知道某些事情,好好養傷吧,我會讓下麵給你發放津貼的。”
“去他的,我不要什麼狗屁津貼~!”李冬青眉頭大皺,吼道:“我也不是以什麼胡七八糟的職員身份跟你講話,歐陽獵,歐陽納吉,他是我的隊長,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