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點出息!媽的不久一點錢麼?沒事,等我從銀行取出來,該怎麼分就怎麼分,一分也少不了你倆的。”李冬青看君子吃癟卻是被逗笑了,笑著錘了他肩膀一下後,還不等被君子感恩頌德,卻被隊長推動一下。
歐陽獵啥話也沒說,隻是淡淡的就走出門外,顯然有些事當著君子他們不好說;而李冬青也知趣的退了出來,心裏也差不多能琢磨到隊長想說啥。
歐陽獵做事雖然我行我素,但一向也是謹慎的很,樓道裏他沒停,隻是淡淡的走上樓梯,直上頂樓,李冬青也就跟了過去。等走到樓邊確定沒人跟過來後,才開口道。
“冬青,我想問你件事,你這…”
“我這根針是吧?”李冬青一指歐陽獵插在兜裏的手,搶先道。
歐陽獵眉頭一挑點點頭,把兜裏那根包著紗布的紫針拿出來,放在眼前道:“沒錯,我就想知道這根針你是從哪裏拿來的?事關重大,不許跟我開玩笑。”“這有啥好開玩笑的?”李冬青很少見到歐陽獵說話時眼睛圓睜的,他說話時眼睛多半都是半眯眼,此刻如此反常卻能知道他對這件事有多重視,李冬青也不敢耽誤了,一五一十,將那日半夜帶笑笑參加演唱會,又半中腰遭人截殺的事說了一遍。
隊長聽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眉頭皺的卻是越緊;其實他原本以為這根針是李冬青碰巧撿來的,但按他現在所說,是有人當暗器用來殺人的,那定然是“她”無疑了。
“你知道她現在在哪麼?她當日有沒有說什麼話?”歐陽獵皺眉問道。
李冬青吧唧吧唧嘴,道:“沒,她哼都沒哼一聲,可能是怕被我認出聲來吧,殺完人撿了針,他就走了,不過卻沒想到落下的一根被我撿到。”
歐陽獵聞言點點頭:“沾血就走,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果然是珠兒的作風…”
李冬青原本見他麵色平淡,還想問些什麼,卻哪知歐陽獵的表情突然大變,一瞬竟變得像頭嗜血的狼,猙獰這眼神猛地揮手一斬,李冬青隻看到百米外義烏大廈十米多高的一麵窗頓時被無形之力敲個稀巴爛,裏麵正在處理檔案的文員頓時嚇得雞飛狗跳。
“咕嘟~”吞咽口口水,暗歎這真特麼比槍還好使,李冬青再看向歐陽獵時,整個人卻都懵了。
他,竟然哭了…
哭了???
沒錯,一向是殺人不眨眼,我行我素瀟灑自如,人前人後皆是處變不驚的隊長歐陽獵,竟然,哭了!他那狹長的雙眸此刻籠罩著一層悲傷的迷霧,淚水滲著眼角,憂鬱的氣質真像是被逼上山崖望著烽火國家的王子,令人迷醉,甚至就連李冬青這個大男人看了,都有種被感染到心情低落的感覺。
“獅吼?珠兒?哈哈哈,你們都在騙我麼?在騙我麼?就我一個蒙在鼓裏,還有誰,還有誰?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發出歇斯底裏的狂笑,晶瑩淚水順著扭曲的麵容滑落而下,顯得如此瘋狂。
突然,他的笑聲戛然而止,整張臉突然變得比冰層還要寒冷,仰天怒嘯。
“為什麼……為什麼啊~!!!?”
“砰砰砰砰~”
伴隨著這一聲歇斯底裏的怒吼,隨風飄落的不僅僅是眼角那絲淚痕,方圓幾十米內的辦公樓玻璃,無一例外皆被震碎成渣洅,這景象一瞬竟有種末日來臨的感覺。
但似有意為之,歐陽獵的氣中途就攔截住了那些玻璃碎渣,一絲不剩的令其彙成一股玻璃長流緩緩流入街巷的垃圾桶,堪稱神跡,有眼色的人頓時抓出手機就一頓狂拍。
李冬青卻被嚇著了,打他認識歐陽獵起,就從沒見過他如此真實的一麵,在他眼裏,這個俊勝潘安的美男子,似乎比世界上最強壯的肌肉男還要堅強,他的內心是那麼淡定,從也沒因為什麼事而影響到說話的語氣,就算是殺人時,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