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緩過勁來,卻是將這抹勁氣的由來,歸攏到體內天參血氣的身上,貌似也隻有這樣才能說得通。
但他卻並沒有打算告訴隊長這件事,此次與這夥匪徒火並,李冬青才感覺到熱武器的好處,眼下地底就有如此眾多的軍火,為何要白白的交了公?
人人都是有私心的,他李冬青到現在也沒忘記隊長曾說過,他們是野狼隊,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公平的,有些東西能偷偷霸占下來,就盡管自己去用好了。
這句話說的十分在理,也許今天你與政府為友為國家和百姓賣命,但明天換個黑心領導,你就又得昧著良心去給他做危害人民的事情,世界就是這樣,冷酷而無情。尤其是他們這種時刻收割者敵人性命的特殊部隊,保不準那天你就要在自己本心和命令之間做抉擇,有備而無患!
故意無視隊長的掃視,李冬青嬉笑著讓君子攙扶自己出了洞穴,同時心中卻是默念了一遍剛降落時趙雅說出的經緯度數,打定主意等風頭過去,要來這裏“采火”。
既然發現了彈頭,自然要立刻聯絡上級來此托運,這裏沒有信號,眾人隻能立馬上飛機飛往市區,可不湊巧的很,大雷的身體此刻還十分虛弱,若是彎折或是壓迫使血管受阻,很有可能在半空中發生危險,所以隻能一個人占仨人的位子,迫於無奈,君子提出他和卓恒,還有趙傑留下來等候接送的請求,但趙傑這不要臉的東西卻硬說自己也被蠍子咬了,雖然沒有殺手蠍那麼毒,但也擔不得,分明就是怕留下被君子他們毆打才這樣說。
無奈,李冬青隻能拖著傷痛留了下來,眼看著沙塵又要起了,再拖下去直升機今天眼看是回不去,隊長隻能點點頭表示同意。
沙漠的風暴是十分可怕的,稍不注意就會被風暴掩埋在沙漠裏麵,和君子卓恒仨隨便卷巴卷吧陳坤等人留下的鋪蓋,仨人也累了,直接就鑽進一火車廂裏呼呼大睡了起來。
但,越是睡,幾人越覺得心頭不安,因為車廂外風沙的聲音實在太大了!連車都吹的咣咣直響,仨人都怕睡熟後被風卷走都還不知。
眼看支援今天是趕不來,三人在這不知要睡多久,卓恒睡到一半,就提議用鐵鏈子把三輛貨車栓到一起,這樣最起碼能扛住風卷。
君子聞言點頭,安頓李冬青別管先睡著後,倆人一前一後下了車,不知為何,望著他們消失的背影,李冬青心頭竟升起一絲不祥感來。
果然,倆人出去不到十分鍾,李冬青就聽到君子驚呼的聲音,心頭焦急下,卻是耐不住一個猛子直接紮出車,歪頭一看,好麼,君子這丫的手竟是卡在了車軲轆縫裏,手裏還拽著鐵鏈,想來是風沙太大,迷了眼,把車軲轆縫子當車板空隙使了。
卓恒也瞪圓了眼睛從駕駛座下來,一彎腰就想幫君子扯出手來。
但手裏的鏈子縮短了車軲轆間的縫隙,卡太緊,卓恒竟也一時拽不出來,難得君子這貨卻死咬著牙齒一聲疼也沒喊,因為他知道,現在不受點痛趕緊把手整出來,等待會風暴大了,沙子迷了七竅,怕是想走也走不出!
“我來幫你!”李冬青大喝一聲,心裏也急了,趕緊走前來幫君子拉扯,但真的卡的好緊,手腕都被拉扯的流血愣是拉不出來,眼看風沙越來越大,吹得人眼睛都睜不開,滿天黃沙,貨車的輪廓都有些看不清了。三人心頭皆湧起絕望感來。先前那股“隻是小事”的心理,也不知不覺隴上層灰霧。
“cao他麼的,剁了!剁了!卓恒,動作快!”事到如今,君子自認倒黴下,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最重要是他不想一屍三命,真那樣絕對能造就裁決部第一大笑話。
但他轉過頭去,卻發現卓恒正目瞪口呆的瞪著自己身後,自己可從沒見他露出如此表情來,當即心頭一緊,轉過頭去。
漫漫黃沙,擰而成股,仿佛源自那滾滾烏雲背後,諸神的暴怒之手。又好似這漫無天日的黃沙之中一頭上古凶手,蹦襲萬裏,所過之處無一幸免。
它貼地疾飛,在天際與地麵之間盤旋,碩大的風口與地麵之間的摩擦,卷起一股一股的沙子席卷入內,旋即被狂猛的勁道拋散盡滿天風塵。
李冬青,傻了,君子和卓恒,也傻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一次未經心眼琢磨的決定,竟讓他們遇上了百載難逢的災難。
龍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