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隻有自己能聽到的一聲輕響在耳邊響起,伴隨著一些滾熱腥臭的液體濺落麵頰,李冬青頂著惡心沒有動,悄悄睜開眼,眼前的哨兵已經死於非命,他的胸口被步槍子彈直接貫穿,眼神渙散了無生機,隻是不知為何竟是直愣愣立著不動,仿佛一點也不受地心引力的約束。
李冬青背地裏出了口長氣,幸好卓恒的內勁足夠在這近百米距離外,牽扯著哨兵身體如操線布偶,不然這一槍之下被發現動機,自個這會早被射成篩子了。
目前天際還僅是露出一絲魚肚白而已,營地這邊還很黑,那彪出的血一瞬就滲入沙體之中,甭說六十多米遠,就是二十米近,沒人提醒也無人能發現哨兵已經死了!
躲在沙丘後的卓恒眉頭緊皺,雖然前不久剛剛步入玄階入門,內勁大增,但相隔百米以氣禦物,還是很吃力的!
“哼~”悶哼一聲猛放內勁,卓恒操縱者那哨兵死屍慢慢轉過身去,僵硬的向其他兩座哨塔揮了揮手。
那兩名哨兵見狀不禁疑惑了,尤其是對麵的動作僵硬這一點,令他們感覺有些不妥,C向B一昂鼻子,自己則抖了抖身上的槍。
B會意,也沒多說什麼,隻是神色濃重的下了塔樓,端著槍狐疑的走到死屍麵前一陣耳語。
死屍去哪能聽到他在說什麼?不為所動,B不禁更加狐疑了,一步跨進後,伸手探向死屍的肩頭。
“就是現在!”
卓恒隻是猛地一鬆內勁,同時迅速的接過君子手中的狙擊槍,一抬頭就瞄準了最後呆在哨塔上的哨兵C!而死屍則因為失去了內勁的掌控猛地向後栽倒過去,B下意識就伸手去扶,哪知方才還好似一頭死狗般蜷縮在地上的“死屍”。竟然猛地乍起撲麵而來,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喉間一涼,已經吱唔著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他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麵,便是哨塔上的哨兵C半個腦袋瞬間被子彈爆成肉醬的情景,思維,也在這一刻停歇…
“呼~呼~”李冬青卻是急促的喘著粗氣,他方才真是緊張死了!生怕對方是個隱藏的高手,亦也怕卓恒出手太慢讓最後一個哨兵開槍驚醒眾人,但就現在來看,一切還算OK!
君子和卓恒此時也快速從沙丘移了過來,蹲到李冬青的旁邊等候拆遷,而李冬青卻是搜尋者兩名死屍的衣服,想從裏麵翻出什麼來。
當兩個皮夾在手中展開的時候,李冬青不禁心頭一喜,因為他發現這的匪徒果然不全是緬甸人,像自己眼前的這兩人,其中之一便執的是我大天朝身份證明,上麵寫的赫然是陝西漢中。
嘴裏吧唧熟絡下東陝西口音後,李冬青眼睛一冷,道:“好了,按計劃行事,我偽裝成哨兵叫出帳篷裏的人,你們倆就站在哨塔等待火力絞殺,記住一定要留下活口,這樣我們才能知道他們把核彈存放在哪裏。”
卓恒聞言隻是冷冷的點頭,君子卻是撇了他一眼,擔心道:“這行麼冬青?剛才這叫逐一殲滅,待會可不一樣了,要是我們一開槍,你被發現了可咋辦?那麼多人首先就得把你射成篩啊!”
李冬青聞言掩飾眉頭一緊,強自輕鬆道:“沒事,我相信卓恒的槍法,卓恒負責首要狙擊他們的頭目,君子你隻要負責弄死那邊沿帳篷的武裝人員就行了,應該沒問題吧?”
君子微微點頭,但麵上的表情還是十分疑慮的。
李冬青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心頭一暖的同時卻是想起小薰和小嵐她們,當即心裏也有些害怕,牙一咬冷聲道“最多再加個雙保險,卓恒你開槍的時候先朝我開一槍,這樣他們一時驚慌肯定想不到我是仇敵,還有,君子你去那個哨塔看看那哥們衣服髒了沒?這兩套血染了,不能用了!”
商議完畢,眾人作鳥獸散,君子和卓恒將一具屍體拖走後,換上了他們的衣服,而一具屍體卻是被套上卓恒的背心,往上麵澆了一些臭血,就放在李冬青剛才倒地的地方。
而李冬青,卻是換上最幹淨的那套裝備,提著哨兵的AK,心虛的走到那大帳篷的麵前。
此刻天色也已經亮了,兩側帳篷口那暖氣管子粗細的機槍槍口,令李冬青背脊發寒,但他依舊是鼓著膽子,衝已經站在哨塔上的兩人點了點頭,皺眉大聲吼道:“哎呀~老大啊~不好倆,你來看看吧,俺們打死滴那人不對勁呐!”
李冬青也不知自己這陝西話講的如何,更不知這帳篷裏是不是真的有人用國語來交流,他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在賭!賭命!
一秒,兩秒,李冬青聽著內裏悉悉索索穿戴衣服的聲音,眉頭越皺越緊,卻又駭的趕忙鬆開,別過臉去。
“砰~”門簾,被猛地撩開,一個五大三粗眼神留著絡腮胡的大漢從中走出,很不巧,這張臉,李冬青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