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獵終還是一個人走了,李冬青連所謂專機的影都沒見著,他就瞬身走了。
不過他卻留下一張卡,那是張嶄新的農業銀行卡,具說是李冬青的工薪卡,原本被腹黑隊長坑的倒欠他幾百萬,所以就一直沒給,但聽說這次剿匪因為匪徒內核心成員裏有武人(娜措)的存在,所以報告交上去的時候被自動劃成中央控製塔的任務,隊長歐陽獵一如往日,將功勞分給了李冬青,扣除掉欠款,卡上現在還剩餘三萬多。
無限鄙視中,李冬青隻能無奈,踏上與摩托車構造大同小異的沙灘摩托,與君子秦遠離二位並駕齊驅行駛在草原上。
三點……
因為當工人時,常跑腿替同伴買盒飯的緣故,李冬青的摩托技術那叫一流。但再牛逼的技術,遇上犀利的工具,技術感也會蕩然無存!
“喂,冬青,你確定這不犯法麼?”風君子滿頭冷汗,看著眼前東門市郊區某別墅,被李冬青跳車後撞出一個大窟窿的圍牆,無語道。
“咳咳咳~”李冬青一陣幹咳,心裏罵了聲沙灘摩托的份量太輕後,翻出身上總共剩下的幾千塊錢,撇到圍牆邊,扭扭頭,裝作沒事人的樣子默默走開了。
“靠!!!勞資的牆!媽的,你給我站住!沒錯就是說你,八尺差半寸厚顏無恥的那個,給老子站住啊~~~”走到一半,隻聽到腦後一陣陣的怒罵聲,李冬青脖子一梗,湊的一聲就跳到風君子摩托的後座上。
“靠!緊急情況,我以副隊長的名義命令你,迅速戰略轉移,撤!”無恥的高喊一聲,君子一聲苦笑,隻能在身後別墅主任的滔天詛咒中,踩動了油門……
回到圓明小區,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君子把摩托停車庫後,馬不停蹄的就出了門,去定機票準備擇日去看弟弟風君毅。
而秦遠離則挑了個陽光好的地,衝上一壺暖暖的咖啡,看起大仲馬的《三個火槍手》。
李冬青卻是一回來就被秦嵐和放假的小薰團團圍住,她們倆像活見鬼似的尖叫老半天,才肯聽李冬青講述為毛能行走了的緣故。
姚奶奶也是高興異常,攀談幾句後,她立馬就硬拽著小嵐跑進廚房,揚言要做一桌子超級大補的美肴出來給李冬青好好補補,李冬青苦笑中卻是有一絲慶幸,說實話,他現在有點煩,不想說太多話。
拖著比起以往軟綿綿的身子,走進浴室,李冬青脫光身子打開噴頭,仰麵,閉眼正對灑頭,任還有些許冰涼的水,順著麵目緩緩的滑落身子,刺激著每個細胞都緩緩開合。
“草!!!”猛然一拳擊散水花,瓷板的堅硬讓他拳骨一瞬有碎裂的痛感,盡管他諸多不願,但受到劇烈疼痛的拳頭,還是微微顫澀起來。
感受著那象征囊弱的顫澀,李冬青苦笑一聲,喃喃道:“難道老子真特麼就這樣廢了麼?”
心中憋悶異常,李冬青沉默良久,隻能蹲下來,無助的倚在牆上,掩麵沉默…
也不怪他如此消極,在來的路上,秦遠離已經清清楚楚向自己解釋過了——氣海被掘,屬於器髒損傷,這個損傷是永久性的,也就是說,他剩下的這半輩子,頂多隻能以普通人的姿態活下去了!
不!是半殘的普通人!秦遠離摩托上說過,髓靈花雖然是奇藥,但在他藥房內的四味藥中,隻能算是藥引,中和劑!對李冬青的傷來說幫助甚微,隻能說暫時愈合了一些神經和血管,根髓不愈,遲早還會再次癱瘓,這是無可避免的!
而髓靈花的藥效可持續半年之久,也就是說,若是在這半年內找不到其他三味藥混合藥性,這朵本就極難尋找的髓靈花,就算是白瞎了。
“唔~”也許因為太涼,貼著瓷磚的腰椎猛地一陣刺疼,李冬青悶哼一聲,鬱悶的關了灑頭。
將身體擦拭幹淨,卻突然發現脫在一旁櫃子上的衣服,不知何時被打濕了,李冬青眉頭一皺,左翻右找,除了小嵐的胸罩和小內內外,就隻有一套髒兮兮的西服。
這西服西褲很眼熟,李冬青左右看了眼,腦海一亮——原來是在秦府時穿的那套,怪不得這麼髒,向來是小嵐忘了洗了。
“迷糊蟲~”嘴中喃喃一句後,李冬青套上衣服就往出走,雙手十分自然的插在了兜裏麵,走了沒三步,步子猛然一頓。
“嗯!?”
他悶哼一聲,猛地將左手從兜裏一掏,一張牛皮卷紙,被掏了出來。
“這是…”李冬青眉頭緊皺,腦海不停的思索,一副在監獄中,和眾多囚犯侃侃而談的畫麵,浮現眼前…
“龍潛!沒錯,這是龍潛給我的鐵布衫!”李冬青悶哼一聲,他可算是回想起這被塵土掩埋在心底的一件事來,與之同時浮現而出的,還有兩串號碼,那是教自己虎拳的老蔡,語重心長拜托自己牢記的卡號和密碼,裏麵有錢,讓自己取出來給老人家提過去!
“哎呦我去!這豬腦子~”李冬青使勁拍了把自個腦門,暗道最遲明早定給人老人家送錢過去後,李冬青將注意力放到了這鐵布衫的修煉方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