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同伴黑炭一樣的死屍,胖妹的心理防線一瞬間就崩塌了,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幻想出,幼年時被搞進傳銷裏時受過的虐待。幻想那些很老很老的男人逼她喝尿吃屎,逼她替其他傳銷裏的小男孩,接尿,洗澡;逼她小小年紀就得學會岔開雙腿,為他們排泄欲望。稍有不從,便會棍棒毆打,並時時警告,若敢逃亡,那個被削成人棍每天早晨擺在大街上乞討的大姐姐,便是她的下場…
胖妹傻了,這幾年在“主人”籠罩下,無法無天膽大妄為為她撐起的幾分膽氣,瞬間就碎了,一瞬間,她仿佛又變回那個受盡淩辱的小女孩,蜷縮在同樣潮濕的角落,顫澀…
李冬青冷眼看著她眼中的恐懼,歪歪頭,又瞅了眼地下的死屍,轉過身,對臉色有些青的君子淡然道:“你先把屍體拖到別處吧,完事了問問那個婊子,他們的據點到底在哪,放心,她膽都碎了,我保證她現在一定知無不言,嗬嗬。”
說完,麵不改色,衝躲閃著自己的藏民同胞駛去。
……二十分鍾後…
“好了麼?需不需要送到市裏看看?”虎子緊張的看著擦拭銀針的秦遠離道。
秦遠離淡淡一笑,將最後一根封閉血脈的銀針拔出,昏迷的卓瑪臉色立時就紅潤了許多。
“要是當然要,但都無關緊要了,還是等情況好轉點再說。”
虎子讚同的點點頭,彎身親了卓瑪額頭下後,君子急匆匆的從帳外進來。
“問清楚了麼?”李冬青雙眼泛光道。
君子重重點點頭,道:“問清楚了,是個叫黑月亮的凹坑地帶,娜措吉說東徳布大叔知道。”
虎子一聽立馬扭頭跟東徳布攀談起來,李冬青則是低頭沉思良久後,皺眉道:“我剛才試著打過手機,完全沒信號,這裏不愧是無人區…那就這樣,君子,你給劫來的摩托加滿油,火速回到東門市區去找隊長,向他說明這裏的情況,有必要的話撒謊說是武人作亂也行,總之得吸引他過來!”
“算不上撒謊,他們的主人本來就不是普通人。”秦遠離這時幽幽的補了一聲,同在那天感受過聲音中滿含內勁的風君子,也忙點頭表示讚同。
“武人麼…”喪失氣海未曾感受到的李冬青喃喃一句,不知為何心頭有絲不詳籠罩,甩甩頭拋去壞念想後,皺眉繼續道:“按隊長的脾性很可能不來,所以君子你到郊區後,先別急著進市,那輛路虎車裏應該有我的錢夾子在吧,你帶在身上直接去東門市邊防軍區,用我的行政執照叼兩隊特種部隊過來再說!”
“特種部隊……靠,好牛的樣子~”君子雙眼泛光的YY一下後,重重的點頭,他知道時間緊迫,也就不再推遲,直接走了出去,不多時摩托車彪走的聲音便漸行漸遠。
“至於我們…”李冬青看了眼滿屋子的藏族同胞,心頭不禁像壓了塊石頭般沉重,悶聲道:“就堅守黎明吧~娜措這幫人沒回去,他們的主人一定會起疑心的,就期望能給隊長和大部隊趕來的時間…如果不能,我們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虎子聽完皺眉點點頭,悶聲出了蒙古包,從路虎後備箱裏翻出幾把前麵繳獲的步槍,交給極為年紀比較大的藏族大叔,自己,則將那把銀色小手槍抽出來細細的擦拭。
李冬青原本也想要一把來著,但突然想到自個現在就一廢物,累贅,不禁苦笑兩聲,打消了念頭,不經意間轉頭一弊,卻是心頭一緊。
隻見眼角餘光內,秦遠離,正在舔他的虎口,那裏有從卓瑪身上蹭下的血水。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怪癖,結合“嚐血辯血型”的說法,秦遠離這個行為似乎一點都不足為奇。
但,李冬青緊張,就緊張在他的眼神!
那是一副嗜血的眼神,那是副赤裸裸的貪婪!李冬青從沒見過秦遠離的眼神如此犀利過。那種犀利讓人生畏,更讓人起疑!
而秦遠離似乎一瞬就警惕過來,轉頭一看,李冬青趕忙別過臉去。
但秦遠離卻仿佛已經察覺到些什麼,他的臉上寫滿了戒備,默不作聲將針包插進兜裏,就靜悄悄的,走出蒙古包內。
“嗤~~~”李冬青有些鬱悶的看著他背影的方向,腦海裏情不自禁回想起方才那副嗜血的眼神,不知為何,他感覺打心底裏發涼,就好像被什麼不好的東西給盯上了一般。
“我是否該相信你呢…”心頭發麻,李冬青禁皺眉頭,呢喃出聲。
“秦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