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烏魯木齊某別墅區某別墅內。
“噗~噗哈哈哈哈~”一陣爆笑從房內傳出,李冬青手指眼前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你別笑,你別笑!”而在他眼前的,無疑正是一席粉色睡衣的雅琪,此時她俏臉羞紅的伸手想抓李冬青的臉,但距離總是不夠,隻能氣紅了臉,嘟起小嘴嬌嗔道:“哼~臭東東,你最壞了,不理你了~”
李冬青被罵作臭東東,自然不服,探腰就要捏雅琪的小瓊鼻,結果卻被秦遠離一個白眼,瞪了回去。
秦遠離此刻手執剃刀,在雅琪的頭上飛快舞動著,所過之處寸草不留,雅琪的發型從可愛的齊肩短發,變到河童似的大漏瓢,再從瓢變成半拉西瓜,然後慢慢變成光滑的電燈泡頭,也難怪李冬青忍不住要笑噴。
“啪~”一聲脆響,一張朱紅色的紙上貼著薄薄一層酸杏仁核粉膏,結結實實貼在雅琪光溜溜的腦殼上麵,疼的這小丫頭一陣呲牙咧嘴。
“呼~”秦遠離緩緩出口濁氣,隨手收起一旁桌子上擺的針氈,又從口袋裏取出一張事先寫好的藥方,微笑道:“完工了,剩下的就看雅琪你了。諾,這張藥方拿去,讓張醫生幫你開好藥後按劑量調和,黑筆寫的是口服藥,藍筆寫的配好後碾成粉末,兌到泡澡水中,每晚泡澡等藥物從毛孔進入,逼出壞血使水變成紅色才能出浴,記住了麼?”
聽到這個雅琪神色有些害怕,但依舊倔強的點點頭,同時腦門已經冒出不少熱汗,許是那頭頂上的膏藥在發揮作用。眼皮也變得沉重,腦袋裏昏蒙蒙一片。
秦遠離雙手輕柔的按捏幾下雅琪手臂上的某幾個穴位後,疲倦的雅琪就直勾勾一頭倒在柔軟的床墊上麵。
“讓她睡吧,我們出去。”一邊說,秦遠離一邊夾著卷起的棉包走了出去。
幫雅琪蓋好被子,李冬青心情頓時輕鬆許多,心香自己瞎折騰出這麼多事,總算是有點回報了。
厚著臉皮在熟睡中雅琪紅潤的小臉蛋上輕輕一吻,李冬青帶著猥瑣的笑容走出門外。
“咦,黑毛人呢?”出了門卻已經不見秦遠離身影,李冬青不禁疑惑一聲道。
黑毛是他給秦遠離起的外號,因為這貨自認為,秦遠離看起來也比他帥那麼一丟丟的原因,都歸結於他一頭瀟灑飄逸的黑色洗剪吹,所以才會這樣叫他。
但秦遠離貌似已經躲在不知名的房間裏看書去了,原來這貨也是個書呆子,一有閑時間除了看書,還是看書!因此還患有“遠視”,看書都得戴特殊的眼鏡去看,十分麻煩。
找不到黑毛,李冬青直接鑽回自己的臥室裏麵,關上門,脫掉衣服躺在床上,純白的天花板,雅琪、小嵐還有秦菲菲,三張女人的臉就像生死輪盤樣在自己麵前轉來轉去,思緒頓時就亂成一團,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時居然變得這麼花心了,更蛋疼的是這三個女人自己該何去何從?小嵐是雷打不動的,她將所有都獻給了自己,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去辜負她;但雅琪也沒理由放棄啊,那是自己生命中第一個真正動情的女人!也是他最喜歡的類型!她的純潔、她的可愛,無一點不再觸動自己的心靈,況且幾番殊途同歸後,他自己也明顯感覺到,雅琪對自己,是有情的,隻是也許和自己一般樣,害羞而已,這樣讓自己怎能輕易的就去放棄?
而秦菲菲呢?原本計劃中跳板般的存在,可是因為自己對她的一絲愧疚之心,此時此刻,竟也在心中擠出一處心房來占用。
到底是自己花心,還是這世界太過多情?
想的頭疼,幹脆不想,明日才是最重要的時刻。李冬青抖起被褥合上眼,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清晨六點,李冬青就被秦遠離叫了起來,噓聲中,並未驚醒熟睡的雅琪,兩人偷偷的就出了別墅,坐上車後,直蹦飛機場。
“就這樣直接去秦家?有些太直白了吧?會不會被秦堅派人抓起來。”後座的李冬青詫異道。
秦遠離輕笑這搖搖頭,道:“放心好了,爺爺被他們視為秦家最大的敵人,自然不是子虛烏有,實際上,現在秦家那邊應該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此話怎講?”
秦遠離眼中光芒一閃而過,透過後視鏡看著李冬青的雙眸,道:“你去秦家這麼久,應該知道有長老會這個存在吧?長老會基本每個家族都有,就像古代的議政廳一樣,裏麵的長老全是前代或者前前代族長的兄弟,有絕對的話語權,而秦家現在就剩三、四兩位長老,嗬嗬,四長老,是我們的人~”
聞聽此言李冬青不免心中一顫,其實之前提起秦家內眼線的問題時,秦毅就曾有猜測過四長老是否為秦光緒買通,沒想到還真猜對了!
看李冬青那呆樣,秦遠離不禁笑笑將眼光重新對準車窗前,喃喃道:“總之不必太擔心呐,嗬嗬,爺爺為今日籌備了這麼多年,不會出什麼漏子,有四長老在,嗬嗬,他還真沒法子一進門就將我們轟殺哦~”
李冬青應承的點了下頭,心中卻是祈禱秦皇衛隊那個專門搞機關的隊伍不是吃閑飯的,要那錄影帶真的播出去,麻煩,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