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獵整整操練了李冬青一天一夜,連晚上都沒休息,最蛋疼的是李冬青每演練十遍拳路,若是錯誤達到五成,就要受罰,懲罰的內容自然是讓他多體驗一邊被七絕殺打中後痛不欲生的感覺,如此“激勵”,淩晨四時許,累成狗的李冬青,終於將七絕殺的套路熟記於心,每十遍完全正確的概率飆升到了九成!
緊趕緊的酣睡三小時,天蒙蒙亮,就被歐陽獵給弄醒,丟給一顆血丸讓他恢複點精神後,連衣服都不讓他換一套,指明道路就急匆匆的消失了,和上次一樣,歐陽獵每次離開都像風一樣,李冬青壓根都不知道他是往哪個方向離開的。
拖著累成狗的身子,李冬青耷拉著發黑的眼袋,活像個肺癆鬼,飄飄忽忽就像俞往市外蔓延的郊區走去。
說真的,雖然李冬青在這東門市住了十多年,但郊區還真沒來過,走在叢林裏麵,要不是有太陽做指引,他這會跟迷路兒童沒啥區別。
暈乎乎的走了半個小時,感覺實在快走不動的時候,滿布的大樹漸漸稀疏,一條蜿蜒的山路出現在眼前,山中央還停著一輛小麵包車,兩個帶著墨鏡,統一黑裝的蕭條男子,正依著車廂抽著煙,見有人從樹林過來,眼睛都默不作聲的注視而來。
李冬青真想不清楚,是不是但凡神秘的組織都要有神秘的裝束啊?尼瑪都快轉秋了,太陽這麼昏暗,非要戴墨鏡麼?
但他隻是在心裏想想而已,眼下無其他旁人,這倆裝逼犯又穿的這麼明顯,定是野馬隊成員無疑!
“哈~~~欠”。
打了個瞌睡,李冬青想起歐陽獵臨走時給自己交代的,臉上有些難堪,最後搖了搖頭,滿臉鬱悶的趴在旁邊的大樹上,口一張。
“奧~~嗷嗷~~~”
一陣感覺像垂死掙紮般的狼叫吼出,分外難聽。
“草!”耳朵一動,李冬青轉睛一看,看到站著的兩人中,一個十分消瘦,長頭發,細看還打著耳墜的男子猛踹了一腳輪胎,一邊打開車門往裏進,一邊罵罵咧咧道:“MLGB真是什麼貨色都敢往來整,真當我們裁決部是菜市場麼,這種貨色也能招進來?歐陽獵那老頭子是不是腦門進水了?”
另一個光頭,比較壯碩的男子,也是一把摘下墨鏡,他眼睛又細又長,感覺十分陰險。
挑釁似的看著李冬青,招狗一樣拍拍車廂,那光頭也向後車廂走去,雖沒說話,但蔑視的態度一覽無餘。
李冬青的睡意立馬就消散兩分,眼睛中戾氣一閃而過。對於這幫所謂“野馬隊”的成員,立時沒了好感。
漫步走近麵包車,剛想進後車門,哪知一條腿搭上去,整個麵包車就像早有準備,直往前彪了兩三米,差點把李冬青給絆倒。
李冬青霎時間就怒了,一雙眸子泛著凶光狠狠瞪向車頭。
“呦,嗬嗬,還行不行了啊?上個車要半小時咋地??”先前的瘦弱男子,從車窗探出頭來,毫不避諱的與李冬青對視,墨鏡下的眼睛裏幾多歧視。
李冬青默默壓下心中的怒火,他是來執行任務的,不是來打架的!這種小人不理為妙。
一步跨進昏暗的車廂,那長發男子還以為李冬青是怕了他,一邊慢悠悠發動車子,一邊得寸進尺道:“麻痹的,跟個肺癆鬼一樣半死不活的,看你那邋遢樣~”
“哈哈哈~阿傑你就積積口德吧,人家是新人,皮嬌肉貴的,別給你嚇壞嘍~”先前的光頭男就坐在車廂裏的鐵梁上,聞言戲謔回道。看似在幫李冬青,實則是變著法子戲弄他。
李冬青默不作聲,隻是冷冷的瞪了這倆逗比幾眼,旋即坐倒在車皮上。
“卡~”光明消失,有人關上了車門,李冬青下意識往車門方向一推,卻碰到很綿軟的東西上。
正待疑惑未解,光頭已經打開了車燈,李冬青這才發覺車廂裏還有一人,而自己的手則正摸在人家大腿上。
這是個女孩,金發碧眼東方臉,十足的混血小蘿莉!個還沒一米六高呢,臉上卻有種特別成熟的感覺。
“啪~”李冬青發愣的時候,這姑娘一把拍掉了他的手,向車廂裏麵走的時候,還故意踩了一腳李冬青另一隻放在車皮的手,一路都用和先前兩人一樣的有色眼神蔑視著李冬青。
一甩手背泥土,李冬青原本因為對方是個軟妹,而平添的幾點好感也盡數消散,心中戾氣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