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無奈的搖搖頭,李冬青也跟著進了病房。
“快!給這位老先生把衣服脫了進CT室,我要做個全麵檢查!”眼鏡男忙手忙腳的將聽診器摘掉,旋即有些挑釁意味的瞪了李冬青一眼。
李冬青心裏有些惱火,但想想這醫生倒也算是個可愛的人,就業沒計較。
“不要!放開我,放開老朽,老朽要出去!放老朽出去!”哪知床頭的老頭卻是完全不聽從指揮,一解開綁著身子的帶子後,立時就是拚命的掙紮,甚至揮舞中還錯將手指插在某人員的鼻孔裏麵。
“額~”眼鏡男皺眉看了眼被捅爛鼻孔躡手躡腳躲在一旁低聲咒罵的醫療人員,旋即卻是揮手示意眾人散開,自個則是走前去溫聲道:“老先生,您何必如此掙紮呢?我們隻不過是要為你檢查下身體,以便將某些變態的不孝子繩之以法罷了~”
“去...”李冬青暗自豎起中指,心裏決定尼瑪以後決不再來這個第三人民醫院了,這眼鏡男很明顯上輩子和自己有仇。
“當然,最重要的是得給您提供及時的治療啊。”眼鏡男撫了撫眼鏡,眼睛中露出專業的神色道:“剛才在急救車上隻能給您做個粗略的檢查,大多是挫傷和外傷,但結合您方才吐血的情況來看,不能保證脫離胸腔碎裂的可能性啊,不做ct咋給您治療呢?”
“我不管!”老頭卻是覺得像頭驢,脖子一梗厲聲道:“你們這些洋鬼子的玩意老朽不信!好好的中醫不學非要學些個不頂用的洋玩意,老朽死在這也不去做什麼ct!”
這可就讓醫生們哭笑不得了,眼鏡男更是苦口婆心為自己的領域正眼道。
“老先生呢,您看。雖說我中華中醫乃是最神秘的最治本的古老醫術,但西醫也有可取之處不是,就像某些移植手術和再生細胞啥的,現代人是脫不了這些的,要我看您先接受我們的檢查,然後等情況好點了,再去找有名的中醫仔細醫治,可好?”
“不好!”
一聲冷喝,就連眼鏡男的臉色都成了苦茄子,暗罵你個死老頭尼瑪頭上還在飆血哪來這麼大的精神頭?
“罷了罷了~”眼見如此,李冬青卻是苦笑著摸了摸鼻尖,旋即擠開人群問道:“胸腔在哪個位置?”
“咋地?”眼鏡男眉頭一皺,雙手插在褲兜,顯然對李冬青無甚好感。
“你說咋地?”李冬青眉頭一挑就是厲聲反駁:“既然你們都要硬說這老頭是我老爹,難道做兒子連知道父親傷在哪的權利都沒有麼?”
眼鏡男被說的語結,心不甘情不願的指了指老頭左胸的位置。
李冬青會意,盯著老頭倔強的眼睛看了半時天,卻是將右手猛地貼在他的左胸上麵,在其皺眉的同時小聲道:“忍住點,大爺~”
小老頭還沒明白是啥意思,李冬青就猛地用力,將手掌和老頭胸腔貼的哪叫一個瓷實,旋即猛地向下一拉一滑,老頭一聲慘呼的同時,他的胸腔位置,在李冬青眼中也是變成半透明的模樣。
“你有病吧你?變態!”眼鏡男見狀立時忍不住罵了起來,迎到李冬青要殺人的目光時卻是吧唧吧唧嘴退了兩步,不再言語。
解決掉這煩人的家夥後,李冬青仔仔細細的看向老頭的胸腔,入目處所有骨頭脈絡和器官,都與常人無異,唯有肺部略微有些發黑,顯然這是個資深煙民。
如此一來他就輕鬆多了,顯然老頭子並沒大礙,他鬆口氣就出聲道:“沒事,你給他打個......”
“彭~”話沒說完,異變突起,先前大聲痛嚎的老頭,居然一把就掐住李冬青的胳膊,一雙眼球就像要爆出來似得死死盯著李冬青的右手,十分駭人!
“咋、咋地了,大叔?”李冬青也被嚇得心口一顫,他不明白老者為何會如此驚悚的看著自己。
“哪裏來的天參血氣!小子,你哪裏來的天參血氣??!”
“天參血氣?”李冬青頓時就懵了,這咋聽咋不像能從一現代人口中冒出的話。
“古玄境的沉澱...”老者猛地捏緊雙手,閉眼感察片刻後,卻是用更為吃驚的眼神瞪著李冬青的手,旋即卻是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一把死死掐住了李冬青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