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鈺隨著他的腳步邊走邊問:“幹嘛,不走了?”

“去取車,回家。”

“才走了多大一會兒啊?!”

慕容雲俯頭在潘鈺的臉龐上吻了一下,氣息火熱的說:“我想馬上用行動告訴你,我有多愛你。”

潘鈺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踮起腳尖,在慕容雲耳邊嬌聲說:“今晚,我要…兩次!”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慕容雲通過專業的房屋經紀公司,用潘鈺的名字在格裏芬湖北岸和堪培拉大學附近各租了一套典型的澳大利亞家居式三睡房獨立磚瓦式結構的住宅,每戶大約有二百平方米左右;冷熱水、灶具、烤爐、沐浴以及家具等基本起居設施一應俱全,隻需要購置一些個人使用物品即可。

這兩套房子,格裏芬湖北岸的他準備讓婷婷母子居住,堪培拉大學附近的自然是為了聰慧所租,離學校近,上下學比較方便。

租了房子後,每天下班後和休息日,慕容雲和潘鈺一起去采購,精心的布置這兩套房子。

看著潘鈺裏裏外外和自己一起忙碌,慕容雲覺得自己內心已經不能簡單的用“感動”來形容了;他甚至在心底為潘鈺委屈:和自己丈夫一起辛辛苦苦共築的卻是丈夫與另外的女人的“愛巢”。

一次忙完之後,望著潘鈺汗津津的樣子,慕容雲動情的將潘鈺擁進懷裏,“鈺兒,我覺得你像一個人。”

潘鈺笑著問:“我像誰?”

慕容雲吻掉她鼻尖上細密的汗珠,“我感覺你象乾隆皇帝的孝賢皇後富察氏。”

“哦,我知道她,在乾隆的眾多後妃中,孝賢皇後是和乾隆感情最好的,備受乾隆寵愛;而且她將後宮治理的井井有條,在一定程度上有助於乾隆皇帝得以專心國事。”

“不僅如此,她在乾隆皇帝的心中,是完美賢淑、不可超越的典範,後人說乾隆皇帝對她‘每加敬服,鍾愛異常’,我覺得你在我心中也是這樣。”

潘鈺幸福的笑著,“那你豈不是把自己比喻成皇帝了。”

“我覺得我比那個乾隆皇帝還幸福!”慕容雲在潘鈺唇上深深的吻了一下,“你能這樣做,我真的覺得是莫大的安慰。”

潘鈺勾著慕容雲的脖子,“我隻是希望能多為你分擔一些,隻有你快樂了,我們才會快樂!”

租房手續辦理完畢,慕容雲又圍著房子轉了幾遍,看到所有窗戶,和這個城市所有的住宅一樣,沒有任何防盜設施。

慕容雲不僅想起剛到這裏,住進海關處提供的那座二層小樓的時候,他發現所有的窗戶都沒有防盜設備,二樓沒有還勉強說得過去,可一樓,站在室外窗前,隨便一推,窗戶就被打開了。

慕容雲覺得這實在是太不安全了,趕緊給裝修工打電話,哪料對方一聽原委,立即很不客氣的問:“你是剛從中國移民來的吧?”

慕容雲回答:“是啊,我才來幾天。”心中奇怪,他怎麼知道我是從中國來的?難道是我的英語發音還不標準?

電話那端馬上對他進行一次“批評教育”,大致意思是:你們中國人總是這樣,一點都不了解澳洲國情,卻老以自己的眼光看待事物。澳大利亞雖然不能說絕對沒有小偷,但越窗而入實施盜竊的行徑絕對算得上是重大新聞!最後,歸納總結為一句話:你就不要浪費錢了,窗戶上的鋼筋鐵條就省省吧。

慕容雲心中有些惱火,卻也不僅汗顏,堪培拉的華人總共才一萬左右,卻給這裏的人留下如此不堪的印象!

慕容雲還不甘心,他又找了其他的工人;這回,他沒有說是為了防盜,而是說孩子小,熱衷於透過窗戶看世界,擔心他一不小心跌出窗外去。

關心孩子的健康成長是澳洲人民的神聖職責,裝修工很快上門來了;不過,人家不急於測量、談價錢,而是把窗戶高度目測了幾番,搖頭否決了慕容雲的要求,對他又是一番令人心悅誠服的道理:“一,擔心孩子攀爬窗戶出意外,父母就要提高警惕,加強照顧孩子才是更為關鍵的舉措;二,一樓的窗戶距離地麵也不高,何況室外窗下是溫軟的草坪,孩子即便掉下來,那也無大礙;三,萬一孩子跌傷了,不是壞事,他摔了一回跟頭,一輩子都會懂得如何保護自己,與其讓他長大了再摔跟頭,還不如主動讓他早點摔一回長個記性!”

這位工人又說,如果慕容雲堅持己見,他當然願意效勞,因為尊重人民的意願,是他的美德。

聽著這位胳膊上滿是刺青、年過半百的裝修工人甩出的一堆理由,慕容雲安裝防盜設施的念頭瞬間就打消了。

這樣一件小事,讓慕容雲不得不感歎,人的思想受環境的影響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