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拒絕去堪培拉,令慕容雲心緒有些沉重,但依然保持不緊不慢的語氣,“婷婷,兩年前,你說你留在澳洲,我雖然是萬分不情願,但我隻能尊重你的選擇,沒有苛求你回到我身邊;而今時今日,我已經來到澳洲,可不能再對你和兒子不管不顧了;你還和兒子在這裏,說句自私的話,很大程度上失去了我來澳洲的意義,除非…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生活。”

“小亮哥,”婷婷激動的說:“你應該知道我是怎麼想的,我做夢都想著會和你在一起,可我去堪培拉,總感覺是搶別人的東西,我也不敢想象,怎麼能和另外兩個女人一起擁有你?分享你的愛?”

“婷婷,你要相信我,聰慧和潘鈺如果是那種不通情理、狹隘自私、難以相處的人,我也不會選擇走這一步,”慕容雲在婷婷唇上吻了一下,“你也要相信她們兩個,她們和你一樣,真的是兩個很好的女人,你們一定會相處得很愉快;而且,我之前也和你說了,她們兩個知道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也知道咱們有了兒子的,我這次來之前,潘鈺還特意囑咐我,讓我告訴你,她歡迎你去堪培拉。”

“小亮哥,”婷婷手指無意識的在慕容雲胸前輕劃著,“我雖然還沒有見過她們兩個,可我能想象得到她們是兩個什麼樣的人,也知道她們一定都非常值得你愛;隻是,我剛剛找到了一份穩定的工作,我已經習慣了在這裏的一切,去了堪培拉,我又得從新開始;而且,有她們兩個在你身邊,我覺得你已經夠為難的了,我還是不要在再給你增加負累了。”

“怎麼會是負累?以前我在國內,鞭長莫及,也就談不上負累;現在,我來到了澳洲,你如果還留在珀斯,那你和兒子真成我的負累了,即使是負累,”慕容雲笑著摟緊婷婷,“那也是幸福甜蜜的負累!”

婷婷手掌蓋在慕容雲的唇上,“不說這些了,以後,我不要求你總來,幾個月或者半年一次就好,我們怎麼也比牛郎織女強吧?而且,在這裏,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你是完全屬於我的,這種感覺非常非常好,非常非常幸福。”

慕容雲輕吻著婷婷的掌心,“我都來到澳大利亞了,我們還要兩地分居嗎?”

婷婷淺笑著說:“我又不是你的老婆,何談兩地分居?”

說到兩地分居,慕容雲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自己和雨霞,想到了潘鈺和他的前夫。

對於雨霞的出軌,一直以來,慕容雲雖然萬分納悶,萬分痛心,但他從沒問過她何至於此。

慕容雲年紀輕輕就身居要職,他雖不是一個自我膨脹意識很強,盲目自大和自負的人,但他也有“自知者明”;他時常會這樣想,如果雨霞對他沒有感情,或者說遇見了一個比他還棒的男人,他也許還能接受,心裏也會好受一些;可偏偏是她那個猥瑣的男同事,偏偏雨霞委身於他。

每一次想起雨霞,他都會覺得心痛,覺得她好“傻”,為了一時的放縱,毀了自己的幸福。慕容雲相信也確信,雨霞和他在一起,一定是幸福的,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離婚以後的那些次相見,他知道雨霞對他還是有感情的,否則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是形影相吊,孤身一人;雖然她還在用微笑,繼續這樣的人生,但是,慕容雲能想象得到雨霞一定承受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痛,也許永遠不會有人懂得,但不管是幸福還是傷感,他再沒有聽她訴說的理由,盡管,他在心裏已經原諒她了。

唯一的答案就是,是雨霞的一時衝動,因為自己總不在她的身邊,奈不住寂寞,經不住誘惑,那種寂寞難耐的感覺足以讓女人去偷歡!

如果不來澳大利亞工作,他也衷心的希望婷婷能遇見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與她廝守終生;可現在他也來到了這片土地,希望婷婷與他人雙宿雙飛的想法逐漸的不複存在,他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也有責任,來照顧她們母子;而且,至為重要的是他愛婷婷;有了和雨霞的前車之鑒,他又怎麼會讓婷婷領著兒子和他遠隔幾千裏遠,等著他來相會,把那種孤寂和期待留給她。

他也從沒想過雨霞會出軌,可這個世上的事情有誰又能真的未卜先知呢?避免重蹈覆轍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未雨綢繆。

婷婷的話雖說得雲淡風輕,但還是讓他覺得有些不能堪負之重;他也理解,任何一個女人,不論是從古至今,都不能輕易的去接受摯愛的男人身邊還有其它的情感;也理解,任何一個女人其實都是在乎那一紙婚約的;對於女人來說,沒有什麼比男人的專寵更覺得備受嗬護,如果能全然信賴伴侶的忠誠不渝,就能恣意表達自己的熱情;女人就像一朵嬌嫩的玫瑰,需要忠誠的清水徐徐澆灌,才會慢慢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