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三月下旬,再過幾天,就是澳大利亞的傳統節日——複活節;複活節是這個信奉基督教的國家最古老最有意義的節日之一,是僅次於聖誕節的重要節日,也是澳大利亞的法定公眾假日,為期四天。
假期前兩天的晚上,臨睡前,慕容雲洗漱完,興致勃勃的躺在床上,等待著還沒有洗浴完的潘鈺來和他攜雲握雨、共赴巫山。
浴室裏流水聲嘩嘩的響個不停,慕容雲靠著床頭,閉著眼睛,手指揉捏著雙眉之間,豎著耳朵仔細聽著潘鈺淋浴的聲音,所有的心思卻都在浴室裏。
礙於潘鈺的生理期,慕容雲已經好多天沒有深入探索她的深邃、幽暗了,此刻,他覺得自己快要等不及了。
不一會兒,潘鈺用一條雪白的浴巾裹著自己同樣雪白的身子,走進了臥室,媚態撩人的坐在床邊,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秀發。
慕容雲扯下潘鈺的浴巾,將她赤裸的身子緊摟在自己懷裏,吻她溫軟的雙唇以及柔軟的耳垂,吻得潘鈺渾身燥熱,氣息逐漸的急促。
慕容雲又習慣性的向下吻去,吻過白嫩的胸脯,向小腹部挺進時,潘鈺卻伸手抱住了他的頭,不讓他繼續向下遊走。
慕容雲明察秋毫,已經感覺到潘鈺燃燒的渴望,有些奇怪的抬起頭,“怎麼了,還沒利索?”
潘鈺用手梳理著他的頭發,笑著搖頭。
慕容雲激情似火,“你要是不想要,讓我在裏麵呆一會兒就行。”
他成竹在胸,一旦讓他進入,呆多長時間,怎麼個呆法,就由不得懷中之人了;以前,偶爾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在他鍥而不舍的撩撥之下,不論是聰慧還是潘鈺,都不得不傾注身心來曲意逢迎,因為她們已經逐漸身不由己了。
慕容雲低下頭又要向目標行進,去享受那久違多日的沁人芳香。
“等一會兒。”潘鈺輕聲喊。
慕容雲不得已的停止了親吻,雙手撐在潘鈺腰肢兩側,挺起了上身,微微皺起了眉,滿臉的急切,“嗯?”
潘鈺雙手捧著慕容雲的臉,“我想問你,馬上就要放假了,這幾天你有什麼安排嗎?”
“有啊!”慕容雲跪坐在自己的雙腿上,心裏越發奇怪,潘鈺從沒在這種恩愛纏綿的溫馨時刻,煞風景的說過一些與“風月”無關的話題。
“有什麼安排?”
慕容雲指著自己已經揚威耀武的男性體征,有些無奈的笑著,“完事兒後再說好不好?”
“不好,”潘鈺起身靠在床頭,“你必須先說,說對了,我好好獎勵。”
慕容雲撫摸著潘鈺大腿內側白皙滑膩的肌膚,強壓著心頭的蠢蠢欲動,“我其實已經計劃好了,本來想親熱完再和你說的。”
“現在說,我聽聽。”
“我的計劃就是好好的陪你,這幾天我們開車去悉尼,來的時候,隻是走馬觀花的看了看,這回我們在那兒住上兩三天,好好的轉轉,你不也早就想去了嗎?”
潘鈺勾住慕容雲的脖子,“是你的真實想法嗎?你沒有別的計劃嗎?”
慕容雲心裏明白潘鈺所指的“別的計劃”,臉驟然發紅,心虛的說:“怎麼會不是?我就是想陪你,沒有別的計劃!”
潘鈺唇邊綻著笑意,斜睨著他,“都來了一個多月了,你不想去看看婷婷她們母子嗎,你難道不想那還沒見過麵的小思雲?”
其實,自從到了堪培拉,慕容雲心裏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恨不得自己身生雙翼飛到珀斯去;可一是因為初到新的工作環境,許多工作和在國內截然不同,他督促自己要盡快熟悉和進入角色;另外很重要的一點,他實在是不知如何向潘鈺開口,又怎麼能在潘鈺麵前表現出自己的急切?緣於這兩點,他把珀斯之行一拖再拖;沒想到,拖到現在,潘鈺竟然先提出來了。
慕容雲違心的說:“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看著燈光下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慕容雲,潘鈺板起了臉,“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
“嗯?”慕容雲吃驚的望著潘鈺。
潘鈺的眼裏閃著委屈的淚光,“其實,在你心裏,有什麼話願意和聰慧說,覺得她能理解和包容你,是不是?總覺得我們的感情不如你和她的,是不是?我也承認,我們畢竟在一起時間短,她始終是你的初戀;可你要知道,我也和你說過好多次,我們已經是夫妻,無論什麼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承擔和麵對,到現在你一點也不知道我的心嗎?”
望著潘鈺這樣的表情,略帶“醋意”的話語,慕容雲有些焦急,又有些發慌,又是那麼開心,他靠坐在床頭,緊緊的將她摟在胸前,“鈺兒,千萬不要這麼想,我其實也是想去的,可是,一方麵我不知道婷婷那裏是什麼情況,我心裏還是有些不敢麵對;另一方麵,我的確是有些不好意思和你說,我覺得我還沒‘無恥’到那個地步。”
潘鈺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別胡說,誰說你無恥了!?”
慕容雲吻了吻潘鈺的麵龐,“可我真的不知怎麼和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