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濱海,大年初七,慕容雲飛抵江漢市,去看望聰慧的爸爸媽媽,也和他們告個別。
在江漢呆了三天,慕容雲和聰慧又重遊了母校,隻不過,這次的重遊,不再有傷感和淚水,有的隻是快樂和笑聲。
年初十,慕容雲和聰慧一起回到濱海。
出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完畢,可慕容雲總覺得還有心事未了。
即將遠赴異國他鄉,慕容雲無可避免的想起了明慧和林虹,這是兩個他可以放下,卻永遠不會忘記的女人,也永遠不會忘記她們綻放在他生命中的美麗、柔情和那些次令人回味的歡愛。
慕容雲偶爾聽潘鈺說起,明慧在醫院裏,已經是一名相當出色的護士長;她的老公在舅舅的報關行裏,也幹得很好,很得舅舅器重;思來想去,慕容雲決定還是不要再去打擾明慧平靜幸福的生活。
那麼林虹呢?對於林虹,慕容雲總覺得虧欠良多,那永遠不能償還的情感,是他最珍貴的財富,也是他最困苦的債務。
對於自己喜歡的女人,慕容雲也不能免於俗套,情感上虧欠的,他總想用一些經濟手段去補償。
“此去經年,真不知道何時再能見到她了。”慕容雲打定主意,出國之前一定要和林虹告個別。
正月十二,周六,慕容雲一覺睡到上午九點多。
起床後,聰慧不在家,給他留了字條,“臨時有事,回事務所去見一個客戶,晚上見。”
而潘鈺昨天就告訴他,今天中午和晚上都要參加同事們的送行宴請。
多麼難得的一天啊!
慕容雲牙不刷,臉不洗,先給林虹發了個短信:“最近好嗎?”
和以往一樣,林虹很快回了短信:“我還好,聽說你和潘鈺已經登記了,恭喜。”
慕容雲回到:“謝謝,我要出國工作了,你知道嗎?”
“知道。方便通電話嗎?”
慕容雲笑了笑,撥通了林虹的電話。
林虹在電話中一如往日般的溫柔,“醫院裏好多同事都知道潘鈺要隨你出國工作了,什麼時候走,走前能見一麵嗎,和我告個別吧?”
“虹,”慕容雲有些激動的說:“這也是我所想的。”
“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你定吧,我隨時都有時間。”
慕容雲遲疑了一下,試探著問:“我們去哪裏,吃飯、喝茶還是...?”
林虹在電話中也略有停頓,“壞家夥,還用問嗎?”
慕容雲驟緊的心放了下來,“今天行嗎?”
“行。”
“那我定好了地點再告訴你。”
放下電話,慕容雲有些躊躇,去哪裏呢?
家裏肯定是不可以的,就算可以,他也不會再那麼做。盡管林虹在他心裏同樣是“聖潔”的,可再領回到家裏,不論是A座,還是B座,都是對聰慧和潘鈺情感的玷汙。
琢磨了好半天,慕容雲選擇了位於城市近郊的“世紀假日酒店”,那裏遠離市中心,住宿的大都是外地來濱海觀光旅遊的團體和個人。
簡單的吃了口飯,慕容雲開著單位的本田車,駛往假日酒店,準備訂好房間,再給林虹打電話。
在酒店前的停車場停好車,慕容雲正要下車,卻發現不遠處,濱海海關駐機場辦事處主任聶永林從一輛車裏鑽了出來,隱約中,還能看見車裏坐著個女人。
聶永林低頭和車裏的人說了幾句話,走向了酒店。
慕容雲心中一動,沒有下車。
濱海海關黨組去年公示的副廳局級後備幹部人選,聶永林也位列其中,四個候選人中他排名第三;由於排名第一的原監管處處長張守義收受巨額賄賂,利用職權為走私分子保駕護航,目前已經移交司法機關處理;排名第二的慕容雲又將出國任職,所以,如果聶永林本人沒什麼違法亂紀的問題,按順序,他應該很快就將升任濱海關副關長。
這些日子,不論在什麼場合遇到聶永林,慕容雲都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小人得誌”的嘴臉。
聶永林和一個女人同時出現在這裏,慕容雲預感到他們來這裏一定和自己有同樣的“目的”,他坐在車裏沒動。
果然,過了十多分鍾,車裏的女人一邊笑著接聽電話,一邊下了車,風擺荷葉般的走進了酒店;女人年齡大概三十左右歲,身材高挑,很有風韻和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