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大汗淋漓的慕容雲,感覺短短的幾天,自己將所有的能量、菁華,以及所有的感情全部傾注在沈雪身上,仿佛自己已經被掏空了,隻剩下一個軀殼。

雙頰緋紅的沈雪轉了個身,側身麵對著慕容雲,手指在他的胸前劃著十字,不勝嬌羞的說:“這幾天,我好像學壞了。”

慕容雲側過身,手搭在她的腰肢上,“你學什麼壞了?”

沈雪偎在他懷中,頭抵著他的下頜,幽然的說:“我就是喜歡和你做,喜歡你和我融為一體,我都有些著迷你帶給我的那種感覺了。”

慕容雲回想著沈雪這幾天的床上“表現”,她雖然才初諳男女之事,可在自己的撩撥和引導之下,已經很聰明的會“曲意逢迎”和“推波助瀾”了。

慕容雲笑著說:“你們女人時常笑談‘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其實女人不壞,男人照樣也不愛;有人說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是淑女,別人的老婆是蕩婦;淑女,放在家裏放心;蕩婦,更容易迎合挑逗;其實才不是呢,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人前是淑女,床上是蕩婦……。”

慕容雲不僅想起了前妻雨霞,想到了那次親眼目睹她放蕩的情形,她在人前是淑女,和自己在床上做愛時是蕩婦,可她和別的男人在床上時不也是蕩婦嗎,終歸是給自己戴上了一頂‘綠帽子’!

他不免又想到了阮明慧和林虹,毫無疑問,她們兩個絕對是淑女,可和他做愛時,她們卻又是那麼的無拘無束,大膽激情,嬌哼粗喘,恣意揮灑著亢奮的情欲;他不也送給他們的丈夫同樣的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嗎?

沈雪哪裏知道慕容雲會想這些,用力的在他胸前掐了一下,“討厭,你說我在床上時是‘蕩婦’嗎?”

慕容雲輕撥著沈雪胸前的紅櫻桃,調笑著說:“這幾天,我已把你變成‘婦’了,但離‘蕩’應該還很遠,你現在有一種我特別喜歡的清新的媚態。”

沈雪雪白的胸脯貼緊慕容雲,“但願還有機會,讓我做你的‘壞’女人!”

慕容雲的眼淚唰一下衝出了眼眶,他低著頭,緊咬著牙,摟緊了沈雪,他也希望,還有這樣的機會。

對於分別的時刻,慕容雲心裏是忐忑的;婷婷離開時的悲戚,讓他至今想起來,還有些心悸;這次的分別,沈雪又將是怎樣的戀戀不舍、悲痛欲絕呢?

可沈雪走的時候,事後慕容雲想起來,他認為沈雪還是比較灑脫的,雖然同樣的有些難舍難分,但並沒有如想象中的情形那麼令他心碎。

去機場的出租車裏,沈雪一直靠在他身上,握著他的手,因為有司機在,兩個人基本沒有再說親熱的話。

在機場分別時,沈雪用盡所有的力氣緊緊的抱著慕容雲,不舍的淚水浸濕了他白色襯衣的領口,卻隻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請帶上我對你的思念!”便頭也不回的轉身走向了安檢通道。

慕容雲木然的望著沈雪的背影,在心裏祈禱著,他和沈雪之間暫時會畫上一個標點符號了,也許是逗點,也許是驚歎號,但願不會是句號。

候機的時候,慕容雲不停的看著手表,一分一秒的計算著沈雪所乘飛機的起飛時刻,更希望沈雪會突然改變主意,今天不回寧杭,和他在京城再相聚兩天。

沈雪飛機的起飛時間還沒到,慕容雲收到了她發來的短信:“親愛的,你旅行箱外側的拉鏈袋裏,有我寫給你的一封信,是給你收拾衣物時放在裏麵的,上飛機後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