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回:“親愛的孟聰慧同學,還是讓我用‘實際行動’抒發情感吧,肯定會比情書更讓你舒解和快慰!我敢打賭,你一定更喜歡我的‘行動’!”

聰慧咬著嘴唇忍住笑,這個家夥,表麵上總是一本正經,私底下卻是百無禁忌的肆無忌憚。而她,更明白自己的心,她比上大學時更喜歡他的肆無忌憚。

班長李誌堅致辭之後,他們班當年的班主任代表老師致祝賀辭,祝賀這些昔日的莘莘學子們九年後的聚首;接著,李誌堅班長又恭敬誠摯的邀請江漢海關孔副關長到前麵講話。

之後,會場就熱鬧起來,所有的同學離座,輪番向老師們敬酒,緊接著同學之間也開始了觥籌交錯。

慕容雲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酒,隻記得自己已經很久沒這樣喝酒了,不管是他敬酒,還是別人敬他,他一律酒到杯幹!

酒力微酣之際,臉色通紅的李誌堅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坐到他旁邊的空位上,神態親熱的在他肩膀上擂了一拳,“慕容雲,我記得,四年的大學,我們好像沒怎麼在一起喝過酒?”

不是好像!四年的大學,慕容雲就不記得同他有過對酌的經曆,甚至連私下的聊天都不曾有過。

“是嗎?”慕容雲笑著給兩個人的酒杯斟滿白酒,舉起杯,“不管以前,今天咱倆多喝幾杯。”

兩個人酒杯一碰,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李誌堅雙臂抱在胸前,“慕容雲,上大學時,我這個班長對你的印象是褒貶不一的。”

慕容雲心中暗笑,真不愧是當老師的,一付評價學生的做派和口吻。李誌堅家在西北某省,上大學期間遵章守紀、成績優良,畢業時留在了他們本係任輔導員,現任係團總支書記。

“怎麼個褒貶不一呀?”慕容雲饒有興致的問,雖然過去了許多年,他還是想聽聽。

“大一大二時,感覺你總是吊兒郎當的,不務正業,我行我素的,學習成績也非常一般,我那時對你是很反感的,甚至有些瞧不起你。”

如果是在大學時期,慕容雲或許會立即反唇相譏:“我用得著你瞧得起嗎!”隻是,現在的他,早已不是那個大學校園裏青澀的少年!不會再因為別人的一己之言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而班長口中的“吊兒郎當、不務正業、我行我素”,也正是慕容雲大學一二年級留在老師和同學們印象中的真實寫照,同樣類似的話那時聰慧也對他講過;但參加工作這些年,慕容雲深深體會到,那時的“不務正業”,那時的種種“不著調”,卻恰恰成為他今天的寶貴財富,隻是不足為外人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慕容雲笑著敷衍,“是啊,我那時的確是自由散漫,學習很不努力!”

李誌堅晃了晃頭說:“可從大三開始,你的功課卻又莫名其妙的好起來,就說英語專業八級吧,咱們班的男同學中隻有你一個過的;僅憑這一點,我對你又開始很佩服。”

這位昔日的班長,今日的為人師表,還是很實事求是的。慕容雲扭頭尋找聰慧的身影,聰慧正舉著一杯紅酒,笑盈盈的與同桌的同學碰杯。

聰慧就是我的‘莫名其妙’啊!慕容雲轉過頭來,誠懇的說:“哪裏哪裏,一個英語八級說明不了什麼,班長,你才是真正的品學兼優,要不怎麼能留校哪!”

“品學兼優有什麼用,”李誌堅悵惘的歎了口氣,端起酒杯,“這次聚會如果不是你鼎力相助,真的把我難住了,同學們也不一定到的這麼齊,慕容雲,這杯酒,我代表全班同學謝謝你。”

慕容雲舉杯和他相碰,“四年的同窗,幹嘛那麼客氣,都是為了我們這次相聚嘛,來,班長,這杯酒我也敬你,謝謝你為這次聚會付出的辛苦和努力。”

兩個人幹了杯中酒,李誌堅的酒意愈來愈重,摟著慕容雲的肩膀,“再和你說句實話,上大學時,我其實也想追孟聰慧,卻被你捷足先登了!”

“真的?”慕容雲笑著問,卻有些難以置信,他知道那時本係的、外係的都有追求聰慧的,並且不在少數,他也從沒在意過;卻從不知道這個平時循規蹈矩、安分守己的班長也打過聰慧的主意。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誰還會說謊?”

“那你家關華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