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激情過後,已是晚上九點多,慕容雲和聰慧手握著手躺在床上小憩了片刻後,肚子都不約而同的“咕嚕嚕”的叫起來。
兩個人相視一笑,慕容雲攬緊聰慧,“我們出去吃飯吧,給你接風洗塵。”
“好,”聰慧微閉著眼睛,像隻慵懶的小貓咪,“九年了,我好像從來沒這麼餓過,也從沒這麼累過。”
慕容雲輕撫著聰慧雪白的胸脯,不無調笑的說:“以後你不一定會再有這麼餓的時候,但一定會經常這麼累。”
慕容雲溫熱的懷抱,略帶狎昵的舉動,把聰慧心底最後的那一點羞澀都蒸發掉,她在他懷中舒服的伸展著手臂,“我喜歡,也願意這麼累。”
慕容雲心內突感莫名的惻然,默不作聲的下床,走到衣櫃邊,取出了襯衣和西服外套。
“慕容,”聰慧坐起來,邊穿著衣衫邊說:“我想再看看你穿海關製服的樣子。”
“好。”
慕容雲穿好製服,找出放在衣櫃裏的一個嶄新的白色大簷帽戴在頭上,走到房間門口,打開臥室裏的吸頂燈,臥室裏霎時亮如白晝。
慕容雲一個標準的向後轉,麵對著聰慧,按照準軍事化管理規定整理著裝後,齊步走到床前。
他在聰慧麵前立定站立,規範利落的敬了個舉手禮,神情嚴肅而莊重的朗聲說:“親愛的孟聰慧同誌,濱海海關二級關務督察慕容雲著裝完畢,請您檢閱!”
聰慧跪立在床上,伸手摸著他的衣扣、肩章、帽簷、帽子上的關徽,進而又撫摸著他的臉龐,兩滴淚珠在她睫毛上顫動。
那個當年的大男孩,現在已經長成了一個偉岸的男人,渾身散發著男性的魅力;她不僅在他的眉目間讀出了昔時沉靜如水的自信,而且還讀出了殺伐決斷的魄力;多年來從事律師行業的經曆,聰慧領會得到,是海關的職業造就出他這種氣質。
聰慧笑著印去了眼角的淚珠,雙手搭在慕容雲的肩膀上,“我聽說,你是濱海海關最年輕的處長?”
“是。”慕容雲深邃的目光凝視著聰慧,點了點頭,所有的榮耀與光環他都願意與麵前的這個女子一同分享。
“很喜歡這份工作吧?”
“目前為止是這樣,因為我還沒有別的工作經曆。”
“我記得,咱們畢業實習之後,你對去外貿企業工作就有很強的抵觸情緒,這些年,是不是一直很慶幸沒去?”
慕容雲摘下帽子,戴在聰慧頭上,雙手攬住她的腰肢,“如果可以,我寧願去任何一家外貿企業當個小業務員,換回我們那九年的時光。”
“其實,如果在外貿企業,你也不會久居人下。”
聽了這句話,慕容雲咧著嘴,“嗬嗬嗬”的笑起來。
“笑什麼?”聰慧抬手摘下帽子,“我戴著是不是很難看?”
“不是,”慕容雲俯頭在聰慧唇上用力的親了一下,笑道:“我想起了咱倆知道英語八級成績那天。”
聰慧聞言也笑起來。
“大四”下學期,慕容雲和聰慧一起通過了英語專業八級考試,在知道成績的那天,自然的要去他們的“小家”慶祝;對於他們來說,過英語專業八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全班參加考試的同學一共二十位,他們兩個占了通過的三分之一名額。
做完愛後,聰慧枕著慕容雲的胸膛說:“慕容雲同學,你說怎麼這麼巧,我的六級和八級都比你高一分。”
慕容雲心知肚明自己的成績中不知飽含著多少聰慧的督促、鞭策和鼓勵,口中卻不服氣,“才高一分,你就這樣沾沾自喜?”
聰慧反駁:“別小看這一分之差,平時需要付出十分的努力,而且…”
聰慧翻過身,輕點著慕容雲的鼻尖,撒嬌似的說:“因為這一分,你要永遠對本大小姐俯首稱臣!”
“我倒覺得,”慕容雲雙手揉捏著聰慧柔軟白嫩的胸脯,一臉的壞兮兮,“主要是因為你平時在我底下的時候多一些。”
“胡說,”聰慧以事實為依據,據理力爭:“從大一到現在,哪次考試你考過我了,哪科成績,哎呀…!”
聰慧看到慕容雲一臉不懷好意的笑,才明白“在我底下”的真正意思,羞得耳朵都紅了,拿起枕頭砸向慕容雲,嬌聲叱道:“You?Big?Lothario(你這個大色狼)!”
慕容雲雙手護著腦袋,兀自大放厥詞,“我難道說錯了嗎,要不,以後每次你都在上麵。”
“你還說,你還說。”聰慧拿著枕頭不依不饒的砸著他。
慕容雲在床上躲無可躲,隻得“奮起反抗”,他抱住了聰慧,將她緊壓在了身下…
聰慧輕捶著他的肩膀,無奈又無助的輕喊:“老公,別忘戴保險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