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給慕容雲他們班聯係的實習單位都是江漢市一些大型的、知名的進出口貿易公司。令慕容雲意想不到的,他和戴瑩竟然分到了一個公司實習,而且全班隻有他們兩個人在這個公司實習,聰慧則在一家進出口紡織品公司實習。
慕容雲和戴瑩實習的單位是一家機電產品進出口股份有限公司。他在業務一科實習,科裏的進出口業務主要是針對歐洲市場;戴瑩在業務二科實習,業務主要是麵向北美洲市場。
實習的第一天,中午下班的時候,慕容雲來到戴瑩所在的科室,約她一起去公司的食堂吃飯。
兩個人“分手”後,慕容雲覺得倒沒什麼,可以坦然麵對,戴瑩卻很少和他說話,極力的躲避著他,除了上課,盡量不和他出現在一個場合。
聰慧和戴瑩同住一個宿舍,兩個人又都是江漢市本地人,本來關係很好,可自從她和慕容雲確立了戀愛關係,戴瑩對她也逐漸的疏遠了,同在一個屋簷下,有時候一個星期兩人都說不上一句話。
這幾年,追求戴瑩的人可謂趨之若鶩;這之中,不光有外貿係的,還有其它院係的男同學,甚至還有學校裏的年輕男老師也暗地裏對戴瑩表達著殷殷情意;可不管是誰,三年多年來,戴瑩一直拒人於千裏之外,成了外貿係乃至整個財院的“冰美人”。
慕容雲想通過這次和戴瑩在一個單位實習,緩和一下兩個人的關係,畢竟是四年的同窗,不應該讓這份尷尬再繼續;而且他覺得兩個人一起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實習,對方又是女同學,自己理應多關心一些她。
在窗口打完飯,慕容雲和戴瑩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
早晨早早的起來往單位趕,又忙了一上午,慕容雲早就餓得前心貼後背了,坐下後,就開始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戴瑩坐在桌子對麵望著他,沒有動筷子。
“怎麼還不吃,一會兒該涼了。”慕容雲一邊吃一邊說。
戴瑩拿起筷子扒拉著餐盤中的米飯,慢條斯理的說:“慕容雲,我們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
“怎麼會?”慕容雲神情自若的笑道:“我們每天不都在學校的食堂一起吃飯嗎。”
“我是說,”戴瑩加重了語氣,“這樣的單獨在一起吃飯,沒有其他的同學!”
慕容雲裝作抱歉的說:“也許是我太小氣了吧,找個機會,我請你吃頓好的。”
“你不是小氣,你是...”說到這兒,戴瑩沒有繼續往下說,眼神有些幽怨的望著慕容雲。
慕容雲心中亂跳,打著哈哈說:“不管是什麼原因,畢業前我一定會單獨請你,請你大吃一頓。”
戴瑩眼裏閃爍著淚光,“現在請,還有什麼用?”
慕容雲明白戴瑩話語中包含的意思,低著頭,默不作聲、食之無味的吃完了午飯。
戴瑩的家距離他們實習的公司很近,可她每天晚上下班後,卻不回家,而是和慕容雲一起乘坐公交車返回比家遠得多的學校;第二天早晨,再和慕容雲一起乘公交車去實習單位上班。
一天傍晚,下班後,兩個人一同在去公共汽車站等車,慕容雲問戴瑩:“你怎麼不回家住,這樣早起晚歸的,多辛苦!”
“你不也一樣嗎。”
“那怎麼能一樣,我家又不在本市。”
戴瑩將眼光飄向別處,輕輕柔柔的說:“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糊塗?我不知道,我們這樣一同上班下班的日子能有多少次?”
慕容雲又怎麼能不明白戴瑩的心思和情意,隻是他的心裏已經裝滿了聰慧,再也容不下其她的人和感情!
慕容雲和聰慧互稱“老婆”、“老公”已經近一年,雖然男女朋友之間叫“老公、老婆”的很常見,但他一直覺得不論是“老公”還是“老婆”,都不能亂喊,那不僅僅是一時的稱呼,還是一輩子的承諾;一聲“老公、老婆,”寄托著他和聰慧“願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的矢誌不移。
在公交車上,總是人很多,兩個人經常被擠在一起,彼此肌膚相親,彼此氣息相聞,看著戴瑩清麗嬌美的麵容在自己麵前晃動,慕容雲難免心情也會有些異樣,難免會浮想聯翩,但他知道,雖近在咫尺,他們之間卻有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他隻能辜負戴瑩的一片柔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