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定好周末回濱江,慕容雲又對潘鈺說:“回來後,我們再找個周末,或者是請兩天假,我和你一起回臨原。”

“這個嘛,”潘鈺輕輕歎了口氣,帶著一絲歉意說:“還得等一等。”

“為何?”

潘鈺點著慕容雲的腦門,“因為我爸媽至今還不知道有你這麼號人物存在。”

慕容雲做崩潰狀仰靠在沙發上,“原來,我是這麼拿不出手啊!”

潘鈺滿目柔情的看著慕容雲,“慕容關長也這麼不自信嗎?”

“在你潘博士麵前,我什麼時候都得矮三分。”

潘鈺枕在慕容雲的胸前,“春節期間,我才把我婚變的事情告訴爸媽,但我可沒敢說我已經上了你的‘賊船’,這才過了多久啊,我想再過一段時間,再告訴他們咱倆的事兒,你能理解的,是嗎?”

慕容雲摟緊潘鈺,“我理解,一場失敗的婚姻,對於我們來說是一次痛苦的經曆,對父母亦如是;我們也要給他們一個緩衝期,他們同樣需要時間去接受孩子的另一份感情,另一個選擇。”

潘鈺起身要回書房的時候,慕容雲指著她手裏的那本關於星座的書說:“把這本書給我看看。”

潘鈺把書遞給他,“你看看吧,挺有意思的。”

慕容雲等潘鈺走進書房,翻開書,根據婷婷、林虹和阮明慧的生日查了她們的星座,婷婷和林虹同樣是天秤座的,明慧是水瓶座的;水瓶座和雙子座適合程度是九十一分,書中說這兩個星座都是和雙子座很相配的星座,彼此之間很容易滋生情愫;慕容雲又查了另外一個女子的,竟然也是天秤座的;他若有所思的查了前妻雨霞的星座,是天蠍座的,與雙子座的適合程度僅是六十八分,不覺暗暗稱奇,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第二天中午,利用休息的時間,慕容雲去家具商場選購了一張長一米八,寬一米的橡木餐桌。工人給送到家裏後,慕容雲讓他們將餐桌擺到了書房中間,原來的那張寫字台請它靠牆而立。

擦拭幹淨新買的桌子,慕容雲將自己和潘鈺的筆記本電腦以及兩個人的學習資料和一些書籍擺在了桌麵上,又取來兩把椅子放到桌子的兩頭,這樣晚上潘鈺就可以和他相對而坐了,而他也喜歡那種“紅袖添香夜讀書”的浪漫意境!

晚上,潘鈺下班回來,剛進門,慕容雲就笑眯眯的拉著她的手,走進了書房。

潘鈺看到新買的大桌子以及椅子擺放的位置,立即就明白了慕容雲的想法。

“潘博士,這樣可以嗎?”慕容雲笑著問。

“太好了,一切都是我想要的那種!”潘鈺激動的說。

慕容雲從身後擁住她,在她耳邊調侃,“哈哈,我這個本科生竟然也有個博士同桌了。”

潘鈺順口接到:“你不僅有個博士同桌吧,還有個博士同...”

語聲戛然而止,潘鈺突然用手輕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慕容雲怎麼能不明白潘鈺沒說出的那個字是個“床”字,忍著笑,裝著糊塗,“怎麼不說了,還有個同‘什麼’啊?”

潘鈺轉身,將已經布滿紅暈的臉龐埋在慕容雲的胸前,跺了跺腳,“我不說,就不說!哪有你這麼壞的同桌啊!”

慕容雲攔腰抱起潘鈺,快步走進了隔壁的臥室,將她放在了床上;潘鈺正要抗議,唇舌已被攻陷,醇冽的男性氣息瞬間侵入了她所有的感官。

“你想幹嘛?”在親吻的間隙中,潘鈺氣息微弱的問。

慕容雲對潘鈺能問出這種問題幾欲無語,“你說呢?”

潘鈺輕捶著他的肩膀,“現在不行,還沒洗呢!”

慕容雲眼中綻著幽深的火光,他專注的解著潘鈺的衣扣,頭也不抬的說:“那正好,香氣會更濃烈。”

潘鈺又輕捶了他一下,放鬆身體,任他擺弄。

身為醫生,潘鈺很清楚,她身上的馥鬱香氣,對於慕容雲來說如同一付效果顯著的催情良劑,每次和她歡愛,他都會盡情的享受一番她身上的香氣和雨露,然後才會愈發精神百倍的伏在她身上,直到她嬌喘籲籲,欲仙欲醉。

自此之後的許多個夜晚,慕容雲和潘鈺各據書桌的一頭,先是各忙各的,之後會用英語聊一本書,聊一部電影,分享一首好歌,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喜好暴露在彼此麵前;或者什麼都不聊,但是都知道,隻要一抬頭,就會看見對方溫柔的目光;潘鈺的英語口語水平就在和慕容雲的閑聊中不知不覺的提升。

潘鈺也逐漸見識了慕容雲英語的“聽、說、寫”能力。聽,電視上的英語新聞,或是有漢語字幕的英美原聲電影,慕容雲閉著眼睛,聽一句,可以準確無誤的翻譯一句;說,他一口流利純正的英式英語發音,潘鈺如果不麵對著他,真的會以為正在和一個英國人交談;至於“寫”,更讓潘鈺佩服得五體投地;一次,潘鈺帶有一些刁難意味的讓慕容雲翻譯《離騷》的名句“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慕容雲略作斟酌,巧妙地譯為“For?theidealthatI?holddear?to?my?heart,I?don’t??regret?a?thousand?times?to?die.”(我遵從我內心的想法,即使要死千萬次我也不會後悔)。翻譯之後還特意指出,古漢語中“九”泛指“多”,這裏譯為“thousand?times”非常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