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亮哥,”婷婷眼裏含著淚說:“我不能要,如果我要了,這份感情的性質就變了!”

慕容雲將婷婷擁進懷裏,“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你一個人在國外,有了這些錢,可以生活的好一些,而且,我現在也有責任照顧你的,對不對?”

婷婷說:“小亮哥,你放心好了,回去後,拿到綠卡,我就可以找到穩定而收入可觀的工作了。”

而今晚婷婷的告白,慕容雲雖然淒苦萬分,讓他憂鬱的無法釋懷,但他心裏卻異常清醒:婷婷,也許我們之間剩下的隻有回憶,但我們之間的關係是難以割舍的,你依然會是我一生永遠的牽掛。

第二天,慕容雲到銀行又兌換了兩萬澳元,又輾轉讓母親從婷婷的媽媽那裏要到了她在澳洲的信用卡號碼,連同之前的兩萬,共計四萬澳元一起彙到了婷婷的信用卡上。並給婷婷發了簡單的短信:“僅僅是對你和孩子的一點心意,請收下。多保重身體!”

他不想多說關於思念的話語,他不想給已有身孕的婷婷徒增情感的壓力和心裏負擔,哪怕是一點點。

婷婷也很快回了短信:小亮哥,我和寶寶謝謝你了。

以後的一些日子,慕容雲感覺自己上班時是“人”,回到家裏是“鬼”。他不願意回到這個冷冷清清的家,屋子空曠安靜得能聽見他走路的回音,他甚至有些後悔不應該買這麼大的房子。

常常是下班之後,他不是繼續呆在辦公室裏埋頭於對他來講並不繁複的工作,就是和朋友出去推杯換盞,用酒精麻醉自己。雖然,婷婷偶爾還會和他視頻,但談論的話題卻不再有往日的溫馨和柔情蜜意,觸景生情,歐陽修的那首《玉樓春》,讓他體會得更為深刻:

別後不知君遠近,觸目淒涼多少悶。漸行漸遠漸無書,水闊魚沉何處問。

直到一個星期五的傍晚,快下班的時候,他收到了阮明慧的短信。

收到明慧短信的時候,慕容雲正站在辦公室的窗前吸煙。

婷婷已經回澳大利亞三個多月了,最近一段日子,每到下班時間,每當黃昏來臨的時候,他總會這樣的站在窗前,感慨時間過的真快!那些和婷婷相親相愛的日子,就如手指中燃燒的煙,一點點蔓延,最後,一切都灰飛煙滅,寂寂無聞的追思在每個角落。

明慧的短信隻有幾個字:你還記得我嗎?

慕容雲看著明慧的短信,曾經近兩個月的徹夜相對,明慧溫婉柔順的動人樣子都回到了他的眼前。他甚至感覺到了明慧發短信時眼神的幽怨,他仿佛能看到她含愁帶怨的模樣。霎時間,他內心深處的渴望奔湧而出,他渴望能立刻見到明慧那張精致而美麗的麵龐,但他也意識到自己雖然是“使君無妻”,明慧卻是“羅敷有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