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桉皺了下眉,也跟中暗中加了把勁。“你是那個總去她家騷擾她父母的前任吧?我聽她哥提過。”
“我是她已經登記結婚的丈夫!”厲漠北沉下臉,倏地鬆開手。“告辭!”
陸桉徹底驚呆,陸楠結婚了?!他這個當哥哥的一點信都沒有,爸媽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麼鬼?失神的功夫,厲漠北已經走遠。陸桉心中一動,旋即拔腳追上去將他攔住。
厲漠北心底的火氣正盛,見狀不假辭色的繞過去,後牙槽咬得死緊。
陸桉摸了摸鼻子,再次跟上去,笑的一臉狡猾。
厲漠北上了車,見他跟上來,臉色黑的幾乎能滴下墨來。
“這點眼力勁都沒有,活該被她甩。”陸桉雙手交疊枕到腦後,舒舒服服的伸直長腿。“想追我妹,先叫聲哥我聽聽。”
厲漠北開儲物箱的動作頓住,再次危險眯起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
陸楠的雙胞胎哥哥?怎麼跟客廳擺的照片不太一樣?
“不叫?”陸桉偏頭,唇邊的笑容一點點擴大。“再見。”說著就伸手開了車門。
“等等。”厲漠北揉了揉額角,平靜發動車子。“她最近怎麼樣?”
陸桉一聽便樂了,有戲啊這是。“叫哥,叫了我就告訴你。”
都把陸楠哄去登記了,竟然還死強著不改口,當他這個哥哥是空氣麼!
厲漠北嘴角抽了抽,到底還是沒喊。陸桉也不逼他,自顧說了一大堆陸楠的缺點,勸他趁早離了得了,還好心的要給他介紹自己的學妹。
厲漠北越聽越窩火,兜了一圈又把他送回原地,停車讓他下去。
陸桉心裏憋著笑,解了安全帶,狀似不經意的丟了張名片過去:“陸楠換新的手機號了。”
語畢,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下了車旋即關門,神清氣爽的上了自己的車,駕車揚長而去。
厲漠北在車裏枯坐許久,仔細把陸桉的話琢磨了一遍,繃緊的臉部線條舒展開來,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揚。
元旦假期一晃而過。
陸楠在B市呆了三天,厲漠北一個電話都沒有,短信也不給她發了,也沒去找她。韓躍跟他關係那麼鐵,不會不告訴他遇到自己的事。
可他沒有出現。
她從來沒有那樣深刻的想念他,想念他的懷抱,想念他的一切,想念到呼吸都覺得痛。失魂落魄的走出航站樓,看到身高差不多的男人,陸楠都恍惚以為是他。
可她的第六感卻告訴她,他們可能真的結束了。
半睡半醒的躺倒天亮,房東意外來電話,說是跟她合租的兩個租客退租,新租客過幾天會搬進來,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其實也沒什麼準備的,誰住進來都差不多。三居室的房子,一人住一間,平時也沒什麼交流。
陸楠掛斷電話,爬起來洗漱一番,打起精神下樓去接盛教授。她自由了,可她一點都不開心,很不開心。
故宮博物院這邊的工作,進行的差不多的時候,綜藝頻道的節目緊接著開始錄製。
陸楠忙起來,漸漸沒那麼難過,跟新同事相處的非常好,也忘了新租客這事。倒是陸桉最近怪怪的,不停的給她介紹他的同學,男的。
她一點都不想去見,又不敢告訴他,她跟厲漠北已經登記的事實。
結婚這麼大的事,她聲都不吭,萬一讓他知道被罵都是輕的,搞不好還會追問結婚的理由,並聯合爸媽一起逼她把人帶回去。
周五下班,陸楠接到快遞的電話,在盛教授那邊吃過晚飯旋即往回趕。
她和盛教授夫妻倆都租住在同一個小區,前後樓。
開門進去,合租的租客似乎已經搬進來,客廳裏的家具全換了。就連門口的舊鞋櫃也換成新的,她的鞋子整整齊齊放在裏麵。
彎腰換鞋的時候,發現鞋櫃裏還有幾雙男士的皮鞋,還全是價格不菲的牌子,眉頭皺了下。這個牌子,是厲漠北最喜歡的,他的每一雙鞋都是同一個牌子。
也有可能,所有的男人都懶得挑,覺得哪個牌子舒服就一直買。隻是,房東沒告訴她,新租客是男人!
電話打過去,房東一直在賠笑道歉,並主動提出減免她一個月的租金,這事才作罷。
陸楠找了一圈不見有人在,隻好先回了自己屋裏。
快6點的時候,快遞送到。陸楠開門出去,拿了快遞回屋,見隔壁的房門還是關著的,不禁聳了聳肩。
不知道她的新租客品行如何,如果很差勁,別說免一個月租金,就是免一年,她也得斟酌下是否要搬走。
拆開快遞,看到“離婚協議”四個字,心底驀地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