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龍劍在發瘋,而龍淵劍更是亢奮,因為這是它煉成以來的第一戰,猶如一個戰士第一次上戰場,雖然沒有什麼經驗,但是,一腔熱血和滿身戰意絕不輸他人。
龍淵本就內斂沉穩,劍身藍瓦瓦的令人難以琢磨,一經主人內力催動和劍法導引,頓時劍芒大盛,漫天都是細密而銳利的藍色光束,持續堅韌地飛射進烏龍瘋狂攪起的如墨雲團之中。
烏雲其實是展鵬修煉了飲血獸獸的“嗜血蝕魂”大法而發出的迷魂人心智的魔焰,隻是起到打頭陣擾亂對手戰鬥意誌的作用,而烏龍劍本身,則猶如一條遊龍,潛伏在烏雲之中,不時的尋機偷襲,可以說這是一種配合默契的戰法,稍不留意就會著道中劍,死於非命,可見這些妖魔是多麼的陰毒!
不過,這種鬼把戲對雲天龍來說早就過時了,幾百年前,他就嚐試過由飲血獸獸使出的招法。這會你展鵬不知高低的再次施展不知要遜色多少的魔法,真是叫人啼笑皆非,好像也有點班門弄斧的感覺。
雲天龍根本無懼,隻是想笑,可是眼下展鵬已經瘋魔發狂,不但烏雲亂飛,而且烏龍劍也是刁鑽鬼滑的頻頻使壞。
於是,也是把龍淵在手中舞得旋風般強勁,道道劍光,勢如驚鴻,飛擊那團嚴嚴實實裹狹著展鵬的黑色雲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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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這樣的大戰,凡人哪裏見過,戰事一起,地動山搖,那些站在地下剛才還滿是嫉妒和遺憾的民眾,頓時嚇得抱著腦殼跑回了村子,躲進了家門,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不過,那兩名得救的青年男女,倒是心懷無上感激,不願走遠,雙雙跪伏在一顆高大的桔子樹下,不時雙手撫麵,從指縫裏向天上觀看,雖然眼如針紮,渾身顫栗,可是他倆是真心想多看看那個從妖龍巨口之中救下他們的那個白衣飄飄,麵如潤玉的俊美仙人。
救下了他們,自己卻身赴險境。恩人現在安危生死是他倆最為擔心的事情,怎能不管不顧的一走了之?那這還算人嗎?
男青年叫陳安然,女青年叫何美蘭,從小青梅竹馬的在升仙村長大,是一對即將完婚的戀人。
今天也是處於好奇,正在橘樹地理做活的他倆,也是忙不迭失的,跟在人群後麵跑到升仙口去看熱鬧的。誰曾想去了沒多久,突然就被一股無形的吸拉之力給吸上了半空,差一絲就進了一個臭烘烘的血腥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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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裏劍光閃閃,罡風陣陣,不時有電光石火般的炸響,震得天地顫抖,無數道劍光,把一方天宇籠罩,烏煙瘴氣的妖霧又像揮之不去的汙水,劈也劈不斷。
雲天龍和展鵬在高天之上殺的是難分難解。
不大工夫,隻見西北方向千裏遠處的一座山頭被劍之鋒芒給削掉大半,連上麵的許多古樹和藤蔓都給斬了個精光,遠遠看去,就想一個光禿禿的腦袋,十分顯眼。
草木植被削,成了真正的“光山。”
龍首山也沒好到哪裏去。隨著烏龍劍和龍淵劍的斬殺、攖鋒,古木折了,山崖塌了,巨石磞了,滿目瘡痍,景象慘烈。
看到一座原本美麗的高山因戰鬥而變得猙獰不堪,雲天龍心下不忍,跳下雲頭,站在一個危崖之上,指著烏雲裏的展鵬嗬斥,“妖龍,還要頑抗嗎?我勸你束手就擒,跟我回冰天界請罪最好,免得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你算個什麼東西?沒有資格與我說話!”展鵬一收烏雲,把龍頭一晃俯衝而下,嘴裏嗚噥著“我燒死你!我要燒死你!”“噗噗噗”連連對這雲天龍狂吐烈焰。
頓時,大火彌天,凶焰萬丈,雲天龍連同所站的危崖瞬間被高熱的火焰吞沒。
看到如此高熱的烈火,吞噬了雲天龍,把他剛才站立的危崖都燒得通紅、焦黑,成了一處炭灰色的“礁崖”。展鵬難掩興奮,繞著熊熊火勢,在半空裏張牙舞爪的哈哈大笑,“娘的,我就說嘛,一個小小的人族小子,你能厲害到哪裏去?嘿嘿,死吧,燒死你幹淨。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