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個個“殺呀!砍呀!”的亂叫著又把他們夫婦倆圍在一個山坳裏。
燕蒼山心裏清楚,剛才苟連貴放的是信炮,一定是在召集本部人馬前來助力。
如此一來,就更難殺出重圍了!
自己戰死無妨,可是愛妻可不能有什麼閃失啊!
兒子還需要找尋呢!
這可如何是好?
從昨天到現在經曆了大小打鬥已不下數百回合,精力、體能已大不如前,再這麼耗下去,唉!真是不敢往下想!
雲煙紅心裏也很清楚,自己已經負傷,丈夫的劍術再高,然眾手難敵。
怎麼辦?
怎麼辦?
總不能就這樣戰死在這荒山野嶺吧?
父親的安危如何?
兒子又在哪裏?
不能,不能就這麼屈死!
忽然,她感到懷裏一樣東西在蠢蠢欲動,低頭一瞧,嗬,那支綠瑩瑩的半尺玉簫竟自動往外走。
對了!我何不一試?
她忽然想到了父親對她講的那個神奇的故事來:“隻要吹出簫聲,娘親就會聞到、趕到。”
。。。。。。
雲煙紅便流淚向東高喚了兩聲“娘親!”拿出來玉簫吹了起來。
煙紅自小隻專心舞劍弄刀了,哪裏識得音律女紅等事。
自從父親把這支翠簫交給她保管後,她也是權當裝飾在懷裏裝著,平時也很少拿出來把玩,更別說吹了。
再說父親曾諄諄叮囑過不到萬不得已此簫是不能吹的。
這會,
如今,大批錦衣衛已從山的三麵向她合圍過來。
強弱一目了然,危險就在彈指之間,雲煙紅隻好把簫一試了。
說也奇怪,自雲煙紅把簫放在口邊,貫氣一吹之時,那簫竟然通體發光,一圈圈的向四麵八方散射著綠色光芒,同時隨著那層層的綠光的映射,音符自動跳躍起來,一曲亢奮激進的天下奇音乍起,瞬間就通徹了天地。
不知這為何樂?
那些聽了信炮而全力趕來增援的錦衣衛,心裏寒意頓生,雙腳發軟難行。
。。。。。。
魏前程就騎馬行進在這些增援部隊中,一陣恐懼襲上心頭,勒住馬韁向天空慌望,隻見天際,紫雲亂飛,異象叢生。
魏前程便驚恐地向左右大叫:“魔音!魔音,傳令下去,人人用物塞耳!不準亂了陣腳!”一瞪馬肚,哧溜溜一聲,直接衝向燕蒼山。
燕蒼山一亮劍指,罵了聲:“魏小妖,休要猖狂!”遊龍劍已隨著他的躍起而疾劃了過去。
隻聽“叮當~叮”兩聲脆響,二人就來來往往地打做一團。
眾嘍囉,見主將已當先殺入陣中,俱皆不敢退縮。呐喊著“捉活的呀!”“給我殺哇!”衝了上來。
形勢十分急迫,已不容雲煙紅再去吹簫。
燕蒼山以一敵百地殺了半會,虛汗直冒,體力甚感不足。
雲煙紅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把玉簫往懷裏一插,抖起碧血劍,嬌斥道:“不怕死的都過來!”揮手就洞穿了一個近前黑衣人的胸膛。
那個公鴨嗓子的苟連貴見了,大罵道:“女潑賊,要不是九千歲要活的,還能容爾等如此耍橫!接招!”
長劍一揮,撲向了雲煙紅。
他的一大批部從也呼啦啦地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