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壇和月壇分別建在京城的兩個至陽至陰點上。
實際上就是日月二星在地表上的精神安身之所,秉承人間陰陽萬物之氣,尊受皇朝及萬民的頂禮膜拜,是神權的象征,具有貫通日月精魂神運之能。
日壇和月壇曆經千載,天地感動,已成共識。
進入日月壇後,飲血獸獸便白天在日壇裏修煉,夜晚在月壇裏修煉。
他是如何修煉呢?
前麵講過,飲血獸獸是上古牛、馬混合體靈獸,馬身為陽,牛體為陰。
他所持有的四件兵刃分為兩陰兩陽,兩陽件兵刃是由馬臂使用的剔骨刀,碎魂劍;兩陰件兵刃是由牛臂使用的索命槍和奪魂叉。
這四件兵刃魔神大戰後被勿顯收走,鎮封在北極億年冰蓋之中,魔力大減,以至他幾次在冰天界和勿顯龍君及雲天龍激戰時,甚不得心應手。
思忖再三,飲血獸獸知道這主要是由於長久被印封在深不可測的冰蓋之下,日月精氣銳退所致,必須要加速吸取日月真主的精氣方可提升法力。
可見萬事萬物都是離不開日月照耀的啊!即便是邪惡的東西,他也需要陽光和雨露的滋養。
當然,實際上,這個正和邪也隻是個相對論而已。主要取決於他對普通萬民的利與害的程度。
但是,要想直接從日主九哥和月主倩輝身體內萃取陽氣和陰精是難上加難的。
為了方便行事,他便想到了在皇城的日壇和月壇裏做法盜取的法子。雖然這樣間接的盜取,能量獲得不會很大,可是古魔一時也沒有更好的他法。
隻能盜取一點是一點了。
所以,飲血獸獸當天夜裏便把兩件陰性兵刃索魂槍和奪魄叉,紮進月主倩輝的端莊泥塑體內,念動盜陰咒語,做法吸收月主的精髓。
翌日卯時,飲血獸獸又趕到日壇,把兩件陽性兵刃碎魂劍和剔骨刀插進日主九哥的兩肋,作法汲取其至剛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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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飲血獸獸入駐月壇的夜裏,倩輝公主剛要舒伸玉臂往夜空拋灑銀輝之際,突然心裏兩陣刀絞,疼痛的冷汗直冒,雙臂的銀輝隻抖落了些許,就再也支持不住了,急忙調息運氣抑痛,草草收工回宮。
這一回宮便一日不如一日地身虛氣短起來,每遇半月還身疼如槍紮、叉捅一般,不久竟臥床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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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主九哥也是身受其害,那日晨,他正要振翅巡視神州,為普天萬物點亮曙光,突覺兩肋猶如金刀、鐵劍穿刺一般,哎吆吆幾聲,緊收兩支金翅捂腰回宮將息。
可這休息,不但於事無補,而且沉苛日重,神光銳減,不覺大驚,欲起身調查事由也無力運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我不是好好的嗎?
金身竟如此差遲了?
這要是被倩輝知道了,豈不是讓他看不起?
誰知九哥這一念想到月主倩輝,臉上竟又泛起了一層金光,“是啊!這長時間沒有上班了,不知倩輝這個夢中情人怎麼樣了?”
“唉!雖然我兩終日不得見麵,雖然她看起來對我冰冷無情的令人心寒,但是,我,我可從來對她都是一副熱心腸。”
一想到每日和她一起在神州大地之上遙遙相望,而終不能相聚的宿命時,九哥又不禁長歎:“這、這都是命啊!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有緣無份吧!”
其實,就在太陽神九哥念想月宮主倩輝之時,倩輝宮主也在念叨著他哩。
倩輝也是好久無法上夜班了,身體之痛使她時時暗自垂淚:“唉!要是那個火燥的家夥能過來看看我該多好呀!平時假模假樣的隔著百萬裏衝人家獻殷勤,哼!這會兒真需要人幫忙看醫生了,就避而不見了,哼!哼,什麼男人嘛!再也不理他了!”
他們二人雖然經年難得遇上幾麵,而且倩輝還一副漠然視之的神誌,其實每個人的心中皆有著牽掛之情哩。
這不,兩月過後,九哥就有點沉不住氣了,隨手拔下一根羽毛,化作一匹雕翎金箭,並把一條絲綢係在箭尾,用意念寫上“你好嗎”三個字,揚手拚力朝月宮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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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宮。寒月潭。
桂樹倒影其中,枝椏晶瑩剔透。
倩輝正半躺在寒月潭裏沐浴療傷。
她秀發如瀑,遮掩著婀娜的身姿。
頭頂的圓月在水中一閃一閃,微微波動。
忽見一束金光從天外射來,倩輝睜大美目,兩束藍瑩瑩之光就唰地飛去截擊。
隻見金光和藍瑩瑩之光一陣交融之後,倩輝一招手,那支金翎箭就聽話地落在了她的玉掌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