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雲煙紅和燕蒼山就料理了一桌子酒菜,進來擺上,四個人一同圍在火塘上吃酒,好不愜意。
看到紅紅的火塘和晶瑩剔透的美酒,雲天龍突然想到一個人,便問花不癡,“花兄,這兩年可有到過華山?”
“得得得!我知道你是想杭小峰是不?那小子,現在可牛了,我是見不上的。”花不癡一撇嘴,幹了一杯,歎了一聲說。
雲天龍覺得好奇:“怎麼了,很忙嗎?”
“是啊,人家現在可是李自成的坐上賓了!很難再見上一麵的。我這次來你這兒前,曾去邀他一塊來,可是他不在山上,說是到商洛去會李自成了!哼,一個修道的人,幹什麼要和那些不安份的人物勾勾搭搭呢?”花不癡顯然對杭小峰的行為有看法。
“噢,是這樣。聽說李自成是個窮苦出身,而且善於用兵嘛。”雲天龍呷了口酒說。
“這個人影響力不小,老百姓都很崇拜他。”花不癡一眨小眼翹起大拇指誇獎道。
“哎,這都是妖魔橫行,國體大傷的因果呀!”雲天龍憂心地說。
“此話怎講?”花不癡聽出了點玄機,追問道。
“你想,如果萬事皆合乎陰陽,順乎天道,那麼則國體康泰,朝綱正存,法紀合律,人民定然安居樂業,幸福生活。反過來,世事不合天理定律,天災人禍,紛至踏來,饑民反叛,種種劫難,從表麵看好似朝庭昏庸所致,實在是古魔亂神州,妖氣衝龍庭,攪得真龍精神渙散,昏沌迷茫,意誌頹廢,無力回天啊!”雲天龍撥理了一下火碳,解釋道。
不知花不癡聽懂沒有,待雲天龍講完,他便瞪大眼睛,說:“我這次北上,一過黃河,就聽四處傳言,說京城出了怪現象,百日不見日,百夜不見月,大白天陰風陣陣,通宵夜裏鬼哭狼嘷。人們談之無不變色,沒非又出了妖魔?”
雲天龍一聽,呼地站了起來,“當真有這等事?”複又坐下道:“我一直在想,古魔逃到人間哪裏去了,沒非他大隱在繁華的京都?啊,有可能,太有可能了!”雲天龍又謔地站起,一揮手把拳握得咯吧吧作響。
花不癡望著他那堅毅的麵容,嘟嚷道:“兄弟,你這是怎麼了,都怪我嘴快,那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何必當真,來來,咱哥倆喝酒要緊!”端起碗來就欲和雲天龍碰。
雲天龍卻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說:“花兄,你這次來的真是時候,現在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一定答應。”
花不癡擦了一下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奇怪道:“你我都沒有喝醉吧?”
雲煙紅被逗笑了“爹爹,你怎麼了,好好的和花伯伯喝酒,突然又這般神道起來了呢?”
雲天龍瞪了她一眼,“小孩子,懂個什麼!對了,你和蒼山都過來給你伯伯跪下。”
雲煙紅和燕蒼山對望了一眼,不敢不聽,雙雙給花不癡跪下,這下把花不癡也搞瞢了,眨巴著小眼睛盯著雲天龍:“你,你,這是……?”
雲天龍這才微一呻吟道:“花兄,我欲近日給他們完婚,特欲請您當他們的證婚人,不知意下如何?”
花不癡一愣,突然小眼睛放光,喜不自勝:“好、好啊!承蒙雲兄看得起呀!這個證婚人我可當定了。”說著雙手一攤:“孩子們,起來吧,花伯伯我成全你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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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藥神壇紅燈高掛,紅毯鋪徑,紅燭對燃,一派喜樂之氣。
在花不癡的主持下,雲煙紅和燕蒼山舉行了婚禮。
這一日,是藥神壇裏近年來的最熱鬧的一天。
十幾個藥人一同下廚,做了幾十道美味佳肴,還搬出窯裏的千年美酒,大家又歌又舞,飲酒慶賀,直到深更。
花不癡平生當了一回主婚人,樂壞了,在大堂吃了許多酒不算,宴席散了後,又抱著兩大壇子上好美酒,纏著雲天龍在房子裏又喝。
雲天龍那有拂了好友興致的道理,再說,了卻女兒們的大事,心裏也高興著哩,喝著喝著,幹脆和花不癡一人一壇子,來個一醉方休。
翌日午時,花不癡才揉著酒胞雙眼醒過來,坐起一看,喲嗬,天大亮了。
再一看,哎,雲天龍呢?一定是先他起來吃飯去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昨夜喝得太多了。
花不癡心裏這麼思付著,就下了床。
剛想伸個懶腰,一樣東西卻把他的目光給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