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毒的惡僧!”一聲喝罵,雪桃從一側挺劍搶出身來。
她剛才到後山去遙拜師父永霞真人去了,剛剛回來便見一惡僧向雲煙紅和燕蒼山大打出手,不由大怒,揮劍而上。
“勿傷我師姑!”冷無常見雪桃出現,急忙向韋也陀喊話。
“狗屁師姑!不過長得倒有幾分姿色,佛爺我喜歡!哈哈!”韋也陀回眼一瞪戲罵道:“如果陪我睡一覺,我便可不殺!”
“呸!好無恥的惡僧!”雪桃怒急,手上劍氣長吐,招招直取韋也陀的上盤大穴。一時逼得他手忙腳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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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雲煙紅又怎能讓冷無常在藥神壇立足,嬌斥一聲:“無恥之輩,還敢有臉回山!”就又揮劍襲向冷無常。
燕蒼山哪裏又能容忍錦衣衛在眼前撒野,一聲招呼,也舉劍撲過去截住魏前程搏殺。
那十幾個藥工個個拿出了兵刃勇猛地加入了戰場。
一時間,藥神壇上又是刀鋒爭鳴,風雲莫測。
韋也陀見雪桃劍道精湛,不敢再用肉掌硬接,急忙取下脖子上的那串熟銅佛珠來招架。
韋也陀的這串佛珠,顆顆有雞蛋那麼大,共有108顆,串線是天竺神蠶的千年精絲,整串佛珠既柔能剛,在韋也陀手裏也不知揣摸了多少年,因此他現在使起來,異常稱心。
韋也陀把佛珠時而纏,時而崩,時而回龍抱珠,一招一式之間又暗含無窮變數,顆顆佛珠,在精蠶絲的帶動下,經主人一催力,又各自飛旋,力道無法估量。
雪桃的劍這會兒一出手,就會被那串佛珠,磕撞得無法定位,十幾回合下來,隻覺雙臂發麻,拿劍的手越來越不靈便。心裏不由發急:“師兄啊!你可要快點回來呀!”
正思忖著,心神略分,就見韋也陀一聲冷笑:“中招!”雪桃便悶哼了一聲,身子飛出了兩丈多遠。
眾人大驚。
冷無常一見,怒罵道:“禿驢狗賊,讓你勿傷我師姑,你卻不聽!看我不和你拚命!”說著把劍一轉,也不顧雲煙紅的長劍當胸刺來,跳將過去,照準韋也陀的眉心就是一劍。
韋也陀沒想道冷無常會朝他出手,怪叫一聲低頭避過大罵:“你娘的八子,你瘋了嗎?我在幫你打架!”
“誰要你幫?”冷無常又是一劍直削他的右臂。
那邊雲煙紅已撲過身去,扶起了雪桃,哭泣地說:“姑姑,姑姑,你要挺住,我已叫劉叔,放金霸王出去喚爹爹了!”
雪桃臉色紫青牙關緊咬,半會才擠出一絲微笑:“不妨事,不妨事!煙兒,聽姑姑一句話,蒼山是個好孩子,你們是天生的一對,你一定要把握機會,隻有和自己真心相愛的人在一起,才幸福!”
雲煙紅搞不懂姑姑這會兒怎麼說起這些話來,隻是流著淚點頭。
魏前程咋見冷無常撲過去和韋也陀打在了一起,忙呼道:“冷都統,你怎麼打起自己人了?這怎麼成!”言罷,欲過去勸架,於是虛晃一招,撒劍就閃了過去。
正好燕蒼山也想過去看看雪桃的傷情。也不追趕,折身急靠了過去,見雪桃麵色難堪,雙眼微閉,喚了聲:“師姑!”就淚流滿麵。
雪桃聽到哭聲,慢慢睜開眼來,見燕蒼山跪在麵前,臉上又顯出一絲笑意,緩緩伸出手把煙紅的手交到他的手裏,吃力地說:“姑姑快不行了!我,我這一生最後悔的是沒有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我看的出,你們都相互喜歡,今天煙紅的父親、母親都不在這兒,我就作一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