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在哪裏?哪裏有師妹?唉!你他媽的想師妹想瘋了嗎?”冷無常想到這兒竟然自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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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走了羊,千萬可再不能放走一隻免子了,就在冷無常有點失意地往起站的時候,一隻灰色的野免不知從那裏鑽出來,竟然胡衝瞎撞地到了他的腳旁。
冷無常正在心裏窩火裏,借勢一個前滾撲,半途又是一個鷹爪探,兔子就被他倒提在了手裏:“哈哈!這可是你自願獻身的喲!放心,我一定把你烤得噴噴香的!”
有了這鈍牙祭,當晚冷無常睡得異常香甜,還做了個難得的春夢呢!
他夢見在和師妹煙紅拜堂成親,還被雲煙紅拉著進了洞房,他那個高興呀、興奮呀就甭提了,反正是抱起一灌子酒在藥神壇院子裏又唱又跳地喝.......
他太開心了!
按耐不住地哈哈哈地暢笑起來。
直到他笑了一氣,又舉酒壇往口裏倒酒時,才“啊呀!”一聲驚醒了,原來他舉著一塊山石在嘴裏撞了一下。
冷無常這才知道自己是“做睡夢娶媳婦哩。”不由火起,揉了一陣腫脹的嘴唇“謔!地一下把那塊石頭扔進了黑坳坳的山穀。
這一醒來,冷無常可就再難入眠了,望著那堆仍然熊熊燃燒的篝火,他又出起神來,他似乎又看到雲煙紅從紅紅的火焰裏笑吟吟地朝他拋媚眼哩!
“師妹呀!我太想你了,真的,我喜歡你呀!喜歡你!”冷無常對著那堆火喃喃低語。
“真他媽的邪性!”冷無常忽覺奇怪:“難道師父真成神了?他給我總結了一套劍法,又要我每日舔食這顆小丹藥,這才幾日就使我武功大進,神奇!神奇!對,我師父就是個神人!嗬嗬!”
思想間,他又樂了:“謝天謝地呀!對了!從現在起,我就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了!看你燕蒼山怎麼和我比?哼!明天我就要過澗,”頓了一下,他耍了個騷樣,假聲道:“看師妹去!哈哈哈......”
笑罷,冷無常從懷裏掏出了一枚棗核般大小的黃色藥丹來,又放在嘴裏舔了幾舔,咂巴了幾下,讚道:“神丹呀,神丹!”
既是神丹,冷無常不敢奢食,把那粒藥丹又小心慎謹地重新裝入了口袋,這才打了個哈欠,伸了一下懶腰,蜷在了火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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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怎麼也睡不著,心裏的興奮和思念相互揮發,弄得他不停地翻身,恨不得讓天立刻就亮。
一堆篝火已快燃燼,然而亮劍台外的天依然漆黑如墨,好象時間在故惡作弄冷無常一般,停滯不前,就是要天不要快亮。
冷無常剛才又舔食了一次丹藥,此時,藥力發作自己心神亢奮無比。
既然睡不著,那幹脆就不睡了,他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繞著那堆殘火打了一套拳,氣機抖動,愈發難以平抑,便又唰的從壁峭上拔出劍來,“依依呀呀嗨”地狂舞了起來。隨著劍氣的飛弋,那些柴灰撲的滿洞皆是。不住打起了噴嚏,這是被嗆的。
“娘的,這天怎麼還不亮,真急死人了!”冷無常又咳嗽一聲罵道:“這個鬼洞也真是的,竟然現在這麼嗆人?”
罵著、罵著他提劍走向洞口透氣,隔著眼前二丈見寬的鬼見愁深澗,他依稀看到了藥神壇的燭火,心裏不由一熱:“我不會現在就回去看看,說不定師妹正在燭光下做女工吧?也許很可能是在綿荷包吧?”想到這兒,冷無常的雙腿已不聽使喚,好像比他的心還想急著往回去走。
“好吧,就這麼著!”冷無常又回頭看了看洞裏,見並未遺留下什麼東西,便一提氣,往後退了四步,接著熬叫一聲“走!”身子就象一隻滿了風的皮囊一樣劃著弧線向對麵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