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氣奔馳後,花不癡一勒馬籠頭對李劍宗說:“賢弟,行了!行了!咱們得喘口氣,最好在前麵找個客棧休息一晚,明日再行如何?”
“好的,是該休息一下子!”
李劍宗也一勒馬韁,緩緩而行道:“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啊!看來這魔教的勢力已經不小了!”
“怕個球!自古邪不勝正,咱們現在先不想這些煩心事了!先找個客棧要緊!”花不癡哈哈笑道。
又轉過一個山包,李劍宗一指山彎裏一處亮點,喜道:“花兄,看,前麵有人家!”
花不癡一下子來了精神,在馬屁股上使勁拍了一掌,“加!”一聲,朝前躥去。
然而,二人剛近燈亮處,就見“呼刺刺”從兩側的柴房內鑽出十幾個冷麵人來,刀、劍在火把的映照下,泛著寒光。
李劍宗暗叫一聲,“不好!”一提馬韁,隨手摘下了腰間的“穩廬”寶劍。
這時,冷麵人中一個領頭的壯漢,用刀一指,喝道:“來者何人?快快下馬!”
花不癡心裏一驚:“看來,死魚眼已設下關卡來截殺我們了!”
花不癡不由心中大怒,罵了聲“媽的X!”雙腳一夾馬腹,衝將過去,“啪!”的就抽了那小子一個耳光,力道過猛,冷麵人身子一側,一個趔趄就摔倒在路旁的水溝裏。
冷麵人見來者不善,一窩蜂殺了過來,李劍宗一亮“穩廬”,猛虎下山般殺將過去。
一時間,刀劍相爭,電光石火飛濺。
花不癡和李劍宗在冷麵陣裏衝殺了一氣後,李劍宗說:“花兄,不可戀戰!”
花不癡說了聲“好!”便奪過一個冷麵人的長刀,一催座騎,左右開弓地殺將過去。
李劍宗會意,也一展長劍,緊隨其後,左刺右削,劍勢甚威,二人經過一陣激烈的衝殺後,終於衝過了這個關隘。
現在可不敢稍喘,兩人隻把馬屁股拍得“叭叭”作響,直朝夜的深處飛馳而去。
。。。。。。
大概已是三更時分了,天上已隱隱出現了數點寒星。
花不癡“籲!”地拉住馬韁:“賢弟!歇會兒!歇會兒!肚子咕咕叫哩!”
李劍宗這才感覺到又饑又冷起來,一扯馬籠頭站住,望了望遠天上的隱星道:“花兄,真的難為你了啊!”
“什麼意思?”花不癡頭一偏,不解地問。
“陪我一路南行,吃了不少苦嘛!”李劍宗一笑道。
“嗬!說哪裏話呀!咱們可是南下查詢古魔行蹤的嗎?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哩,哈哈哈!賢弟你真太客氣了!”花不癡笑道。
李劍宗歎了口氣說:“這樣看來,花兄,古魔在江南的勢力已相當大了,我們得倍加小心才是,哎!現不知衡山情況如何了?”
花不癡見李劍宗有點沮喪,便打氣道:“賢弟不必氣餒,邪魔隻是一時得勢,天下百姓一旦覺悟了,他們的末日也就到了!”
李劍宗點點頭:“花兄所言極是在理!”說著又抬頭望天問道:“不知今日是何期了?”
花不癡想了想說:“可能臘月二十六了吧!”
李劍宗說:“不如咱們先回衡山看看如何?”
花不癡一樂道:“好啊!最好能在你衡山過個大年,哈哈哈!”
李劍宗展顏道:“好啊!小弟在此提前相請了!
。。。。。。
天亮時分,他二人已到了城都附近,在一個小鎮上,總算吃了一頓飽飯,睡了一個囫圇覺。
直到下午寅時,才又打馬前行。
為了不在路上遇到過多麻煩,二人一般都盡找一些小徑捷路,顧不上遊覽過往美景,匆匆而行,三日後已進皖境。
李劍宗高興地對花不癡說:“花兄,快了,快了!衡山就在眼前了!哎呀!這一路可真累得夠戧的哦!”
說著,拉住了馬,左右一瞧,一杆酒家杏黃旗在風中招搖,心中一樂道:“花兄,咱們喝碗酒再行可好?”
“到了你的地盤,隨你便了!”花不癡翻身下馬,樂顛顛地說:“不知皖酒可有秦酒味道美嗎?嘻嘻!”
李劍宗牽馬往酒家邊走邊笑道:“嚐過便知,嚐過便知啊!哈哈哈!”
酒家是一個三間瓦屋,生意還算紅火,進進出出的食客不少。
李劍宗領著花不癡揀了個靠街的窗邊坐下。
一個小二殷勤地跑過來,嘻嘻笑問他們需要些什麼?
李劍宗吩咐道:“兩盤醬牛肉,一壇子徵酒,全要上好的!”
待小二屁顛屁顛地走了後,花不癡站起來向四周瞧了瞧說:“這麼多人吃飯,說明酒菜一定不錯哩!”
說罷,剛要坐下,卻瞧見外麵魚貫走進六位一臉凶相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