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
寧凡說道:“這些小破鎖一掰就斷,一看就是敷衍脆弱的感情,哪有這家夥結實——祝咱倆友誼地久天長!”他說著就把大鐵鏈子綁到兩棵樹最顯眼的位置,樹枝交錯的地方,然後又變戲法一樣掏出一把水果刀,在大鐵鏈子上使勁刻下兩個人的名字,夏熙和寧凡。
夏熙跑到旁邊看到名字,臉上立馬羞紅一片,像晚上的紅霞一樣動人,她兩隻小手握拳,不停攔住寧凡道:“這,不是這個啊,這是...啊喲!”
寧凡一臉無辜轉過來,兩手攤開問道:“什麼啊?我希望咱倆可以做好朋友,在這裏做個紀念嘛,怎麼了?”
夏熙跑到大鐵鏈子旁邊解解解,死結。
她羞惱得跺腳,而旁邊一臉無辜的男孩說的話卻讓她更雪上加霜:“我係的是栓豬扣,越動越緊的,而且這樣才能體現咱倆之間情比金堅,相濡,不是,相互幫助嘛。”
夏熙放棄反抗,轉身氣呼呼不理寧凡。
男孩不停逗著女孩,兩人來回打鬧著,轉眼就到了傍晚,夕陽西下。
寧凡嬉皮笑臉道:“那我有什麼辦法,事已至此,生米煮成熟飯,你不如就...”
夏熙剛要追著打這個沒臉沒皮的男孩,突然就停了下來,她呆呆看向西邊的山。
斜陽,染紅了整個天際。
頓時天邊彩霞飛揚,映照出朵朵絢麗的霞光,整個世界都漫步在夕陽下了。朵朵漂流著的雲彩此刻停歇了,仿佛像吸足了水的棉花變得凝滯。
遠方變得金紅,山變得金紅,仿佛連周身的空氣都變得金紅,而在寧凡眼中,這一切都隻是為了陪襯出一個女孩燦爛的笑。
夏熙光潔明淨的臉上像是被鍍上淡金,燁燁閃著微光,她驚奇的看向整個世界為她呈現的美麗,眼眸有些意亂神迷,她陶醉在這一片目眩的霞光中。
她看著遠方的美,他便微笑看著她的美。
寧凡驅車返回,身邊是像麻雀一樣嘰喳不停的夏熙。
西邊的紅收縮了四射的光芒,隻在山邊露出一點偷窺的頭,像是一個暖和的小火球,一點都不刺眼,夏熙出神地望著落日,喃喃道:“第一次這樣看落日,真好。”
寧凡潑冷水:“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等會兒天黑了,看你看什麼。”
夏熙不說話,因為寧凡無法理解一個整天隻能夠在高牆內,因為無聊而繞著圍牆不停轉圈的女孩,是怎樣對待難得一見的落日——對她而言,原來的落日隻意味著晚飯和電燈。
寧凡不經意間看到夏熙流露著落寞的眼角,或許夕陽西下對一個心思細膩的女孩子而言有點殘酷吧,畢竟它會在最美的時候,突然湮滅的無影無蹤。他剛想笑笑說點什麼逗逗女孩開心,女孩卻先開口笑道:“等一會兒就能夠看月亮,然後明天早上又有日出,然後傍晚就又能看到日落。”
寧凡居然被夏熙簡單的邏輯搞得哭笑不得,
落日的餘暉在山那邊完全沒了力氣,就連滲出的一點點光都泯滅了,就在這時,北邊一座小山的旁邊,突然爆發出一道白光,即使隔這麼遠寧凡的眼睛也被閃的短暫失明。
“是軍用的閃光彈,快去看看!”夏熙說道。
寧凡把車開向那邊,停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兩人下車躲在一處山脊後麵往下看。
一隊穿著深綠色作戰服,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軍事人員,在一處村寨外把所有的村民的集合在村口。
“那是美軍的遠征軍!”夏熙小聲說道。
“他們怎麼會在這裏?”寧凡不解。
“是來消滅恐怖組織的,暴君組織。”
寧凡想起來那天晚上論壇中所提及的“暴君”組織。他想起那個中二大叔集結地,啞然失笑。
夏熙突然小聲驚呼:“他們在幹嘛?!”
寧凡向下望去,下麵村民和軍事人員開始爭執,雙方仿佛談及了什麼不能妥協的事情。中東的一個青壯村民站出來和軍事人員爭論,兩隻手不停在空中揮舞以示憤怒。
突然,一個軍事人員槍口一抬,“砰!”的一聲,那個村民腦袋中間就多出一個血窟窿,那人仿佛不可置信一般眼睛瞪得像牛眼一樣望著眼前打扮正規的軍事人員。
來不及控訴,國際軍事法庭離這裏又太遠,軍事人員們呼喝著用槍口把想要逃命的村民一個個押到原地,排成一排跪下。
這是要處決!
夏熙突然站起身就要衝下去,寧凡一把將她拉下來:“別去!危險!”
“這是屠殺!不行,我要讓他們停止!”
“你傻啊!他們有槍!喂!”
寧凡手一滑,居然沒抓住竄下去的夏熙,他氣惱的一拍麵前的地麵,隻得一咬牙跟了上去。
實在對不起哦,這兩天有點事,明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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