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伊一直在宮中?一直在我身邊?”喜聞言眼瞳驟然睜大,甚至勉強撐起了半身。
癸扯唇一“哼”,又是一陣不忿。“別再裝了。當初若非心疼你的厭食之苦,我也斷不會留他在夏宮,還找了個艾庚作掩。現在看來,到是我枉做好人,成全你們這一對有情人了……!”
喜瞬時大驚,艾庚入宮之時……那道極像“鳳凰吟”的飴糖鳳凰果然就是出自伊之手!
如此算來,伊竟已經默默在她身邊隱了七年之久!這七年間,她每日所食都是伊親手所烹,她病時喝的湯液也全是伊親手熬製。
伊竟然一直都在一聲不響的守護著她,無時無刻,無微不至……
見喜一副怔愣震驚的模樣,癸蹙起眉頭。“你當真不知他一直都在?”
喜的神色越發難言,她難以想象這許多年來,伊究竟為她付出了多少?為她隱忍了多少?
“嗬嗬……”癸忽的一聲冷笑,捏起喜的下巴咄咄逼問:“怎麼?那現在你都知道了,感動了?更加愛他,更想要獻身於他了?”
喜沒料想癸竟會將她想得這般不堪,刹那惶恐,瞠目否道:“大王何出此言?喜與伊是清白的!”
縱使她曾與伊有情,但她現在愛的是他。就算再是感動,又怎至於會背叛與他這許多年來相互愛戀、相互陪伴的情份?
癸啞然嗤笑,深邃的眼中盡是揶揄。“清白?我找見你時你衣衫不整,眼含淚意、一派春景躺在草叢裏,你與我說清白?”
“沒……我們沒有!他隻是救了我!”喜越發覺得委屈,淚水在眼中打轉。
她醒來時癸已將她的衣衫斂得規整,故而癸說的那些她並不知曉。她隻知道,伊不可能趁她之危對她不軌,更何況當時伊還受了重傷,連說話的氣力都不剩多少了。
可癸卻堅信自己親眼所見,冰冷的麵容在喜眼中變得分外陌生。“不是他,那你那副模樣是與誰共歡而來?你的淚水又是為誰而流?難道還能是那些與你素不相識的刺客不成?”
“我沒有!你不能如此詆毀我!……”喜已被他氣悶到連句“大王”都不喚了,雙手緊攥被角,眼淚奪眶而出。
癸亦是忿忿難平,一股悶火慪在胸口,見不得喜為了伊如此與自己頂撞、倔強的不肯俯首認錯。
氣憤之下,他捏著她下巴的手猛的用力,一把將她甩倒在榻。
“你是我帝癸的女人,卻與他人不軌,我沒殺你已是恩賜,難道說你兩句也不成嗎?看來是我過去太過寵你,你已忘了我是你的王,更是你的主!你對我,隻能服從!”
癸俯身將喜死死壓在榻上,不由分說的在她身上宣誓著主權。
她髒了,無妨,他親自將她從頭至腳“洗淨”便是!不聽話了,那就重新調教!總之這輩子,她的身心都隻能是他的,別人永遠也別想奪走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