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覺得今日的癸特別可愛,為他擦拭的時候也尤其充滿愛意,細心得很,一下接著一下輕輕柔柔的。
終於擦完,癸揣著滿心的滿足,輕捉了喜的手問起“正事”:“妺喜你看,我們就乘這輛車去河南如何?”
他的兩隻眼閃著興奮和期待的光,這車便是他專門為喜準備的驚喜。
而之前喜的注意力都在癸身上,沒怎麼留意這輛車,現在經他這麼一問,她方才抬眼認真看。
這車是尋常車的兩三倍大,內置座榻,鋪得軟綿綿的,不知墊了多少層棉褥,可以躺下,美美睡上一覺都不成問題。按癸的一向喜好,此車的裝飾也是奢華得叫人咋舌的,整車都配以白玉為飾、綾羅為幔,每一個雕紋都製得精細獨到。
“好漂亮!而且這麼大,都可以睡人了!”喜驚道,卻在看向光禿禿的車頭時生出疑問來:“不過……怎麼沒有馬?”
癸撫了撫她的鬢發。“不用馬了,我想過了,馬走得不穩,車體搖晃會讓你難受,此去河南路途比仍城還要遙遠數倍,我可心疼你。”
“可是,沒有馬怎麼走?”喜不解,睜圓了眼。
癸勾唇一笑,走上車來,坐在她身邊道:“用奴拉啊!多安排幾個奴,分成幾批輪流拉車,往後就給這車取名為‘輦’。”
“輦?”喜反問,這個字她從沒聽過。
“有‘夫’拉車,稱為‘輦’。”癸一本正經,拉過喜的掌心,用自己的食指在其上輕輕比劃了幾下,便轉眼造出了個字來。“這‘輦’字便是這樣寫的。”
他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又忽的轉念道:“對了!從前沒發現,宮內廊道竟也如此亢長。你身子弱,日後我可將輦改小,就能用人拉著在廊道上走了,又能讓你多省去一些勞累。”
癸正興奮著,不過喜還有其他的顧慮。“好是好,可這輦全靠人力,此去河南豈不是會很慢?”
“無妨,這次又不趕時辰,可讓載物的隊伍和眾臣子先行,你我慢慢走,你舒服才是最首要的。”癸言笑晏晏,又順手捏了一把喜水彈的臉蛋。
這個小動作輕重有度,好似集了千寵萬寵。喜感受到了他的關心,心底一甜,攬著他的手臂靠進他懷裏,仰麵羞道:“大王,你真好。”
看她高興,癸的心自然也是暖暖的,卻突然想起方才在廊道上沒能完成的“重大事件”,便有一抹壞笑掛上嘴角,托起喜的下巴道:
“那是自然,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感激,畢竟我就你這一個寶貝,你舒服了,我才能舒服啊……”言畢,一雙狹長的魅眼已掃去了她高高聳起的衣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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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竹書紀年》記載:“(帝癸)十三年,遷於河南。初作輦。”
《後漢書·井丹傳》中提到:“桀乘人車。”
《通典》第六十六卷:“夏氏末代製輦。”
●輦:{字麵會意:從車,兩“夫”(男子)並行,拉車前進。}最早是指古代用人拉著走的車子,在秦漢前後改指天子或諸侯乘坐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