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才不怕他,伸了伸可愛的小舌頭。“分明是大王貪心,哪能什麼好處都得到呢?要麼贏六博,要麼喝到湯,大王隻能沾到一邊。”
日子平淡,夏日又易困乏,難得爭吵也是一種樂趣,癸亦抓住這機會不依不饒。
“你這小東西還有理了!六博贏不過我,又貪嘴得要命,自己那份梅子湯不夠喝,還非要來搶我的!”
“大王說謊!”喜一哼,抱了膀子白向他。
“我何時說謊了?”癸高昂起下巴,在自己的女人麵前,輸什麼也不能輸氣場。
喜櫻唇一嘟,嬌蠻起來也是毫不留情。“大王口口聲聲說寵喜,竟連六博輸贏和一口梅子湯都不肯讓著。不是說謊又是什麼?”
癸看出了門道,勾起唇角一把將她按倒在座榻,大手捏著她水膨膨的嫩臉邪肆挑眉。
“嘖嘖嘖,小妖精長能耐了,還想反咬我一口?再寵你我也是大夏帝王,六博輸贏和梅子湯我一樣也不讓,就連你都是我的,我隨時想吃就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誰也別想與我分。”
他一邊說著,一邊埋頭在喜雪白的頸間大力吻下。
他那唇仿佛是火做的,喜感覺自己被吻過的每一處都灼燒得厲害。“大……大王不講理!……”被捏得變了形的小臉又紅又臊,倔強的小性子卻還在叫囂。
“還敢反抗?”癸的眸子更加黑亮,興致已被這丫頭撩得越發高漲,“看來我昨夜在帳中是多餘心疼你,一時身下留情,沒能將你調教得好!看我這便重新將你……”
他邪笑著,大而修長的手肆無忌憚的向下伸去,卻突然聽見趙梁急報:“啟稟大王,商國王城殷邑傳來消息,商侯高辛主癸薨了。”
“什麼?”癸霎時停住,滿臉不正經的神色一瞬即逝,嚴肅的起身回頭。“早前春祭他不是還來了?怎麼死得這麼突然?”
喜見癸麵色瞬變,心也不自覺的跟著緊了起來,斂好衣襟乖乖順順趴去他肩頭。
“據巫醫所報,商侯年紀大了,所患之疾又是隱疾,表麵看著還好,其實他的身子在近一年裏早已外強中幹,春祭恐怕也是為了國之利益強撐著來的。”
喜看得出,趙梁彙報之時是對這位老商侯有些敬意的。
癸亦是一聲喟歎:“也真是難為他了……派使者前去,務必善加安撫。”
“是。”趙梁應聲退下,癸卻略有失神。
“大王在為商侯惋惜?”喜輕聲問。
癸轉眸,自然而然的將手附在她的手上。“不,我在想商世子。”
喜微怔。“高辛天乙?守喪三年,日後他便是新的商侯了。”
“嗯,我始終難忘昔年在蒙山國宴上對他的印象。那樣穩重善忍又心懷城府的男人若為商侯,不知……商國日後可會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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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殷本紀》記載:“(商侯)主癸卒,子天乙立,是為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