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可以到醫院裏開個證明,讓你爸看。那時候,他就不得不相信了!”邵錫很委婉地說。說這句話的時候,邵錫有些臉紅,這種話是很難說出口的,但是為了讓常局長徹底相信他們的清白,他隻有含羞啟齒了。

常娜當時並沒有理解邵錫這話的意思,脫口而出:“我到醫院去幹什麼啊?我沒又沒病!”但話剛說出口常娜就意識到了什麼,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可真夠聰明的,這個辦法不錯!”常娜在刹那間轉悲為喜。

邵錫心想:這個辦法雖然荒謬了一些,但卻不失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看著常娜這興奮的表情,邵錫在心裏樂道:去吧傻丫頭,到時候萬一——想到這裏,邵錫猛地驚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有一些誠恐,這份誠恐從何而來,讓邵錫摸不到頭腦。

隨後,經過兩人的商議,邵錫和常娜果然做出了這個荒唐的決定,驅車去了醫院。這些年青人的思想可真夠超前的,為了讓常局長相信他們,也隻有這樣了,說實話,醫院的一個證明,比他們解釋一年都管用。

進了醫院,他們火速掛號去了婦科。

常娜已經進了專家門診,邵錫在外麵候著,想一想這一切真像是在做夢,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竟然被逼的陪著女孩來醫院檢查身體開證明!荒唐,荒唐啊,邵錫都覺得這個辦法荒唐!

不過想一想也挺有趣的,常娜對這個倒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進去接受檢查。不過邵錫的腦子裏突然閃現出常娜被檢查時的情景,頓時羞的不知所然。其實他並沒有往那方麵想,但是奇怪的是,偏偏腦子裏就突然閃現出了這個情景。

他不斷地在心裏告誡自己,自己是個軍官,不該想的不要亂想,但是有時候人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思想的,雜亂的想法讓邵錫覺得不知所措。有的時候,人是一個相當矛盾的個體,人都有正義和邪惡兩方麵的靈魂,不管多麼完美多麼善良的人,也都有內心邪惡的一麵,當然,邵錫這種‘邪惡’的想象,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邵錫正在遭受身體裏兩種靈魂的激戰,常娜檢查完畢,走出了門診室。

“怎麼樣?”邵錫忙問。

常娜的臉上掛著笑容,把醫生開的病例遞給邵錫。“還能怎麼樣啊,肯定是沒問題啦!”常娜得意地看著邵錫。

病例上確實有這麼一句:chu女膜完好,未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看到這至關重要的一句話,邵錫的臉上頓時熾熱起來,這是一種羞澀與驚訝融合起來的熾熱,溫度極高,燒的邵錫汗都快冒出來了!

邵錫小心翼翼地把病例遞給常娜,輕輕地自言自語道:“沒想到啊,真沒想到!”

常娜聽到了邵錫的暗語,不解地問:“什麼沒想到啊?”

“檢查結果唄,沒想到!”邵錫很隨便地應了一句。

常娜突然停止了腳步,擋在邵錫麵前,委屈地瞪著他:“你,你什麼意思啊?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那麼壞嗎?你是不是見我沒失過身你覺得很意外,對嗎?”

邵錫看了看周圍的行人,趕快捂住常娜的嘴巴說:“行了,什麼事兒咱車上再說!這裏可不是說話的場合!”

車上因為邵錫剛才說的那幾句話,常娜不停地埋怨邵錫,邵錫倒是也不惱火,倒是對常娜的了解又加深了一步,看來,這丫頭雖然性格開放,但是對自我的保護意識還是比較強的,剛才的那三個字還閃現在邵錫的腦海中,他覺得很有意思,對常娜的看法又有了很大的好轉。

說實話,現在這個社會,在校的大學生,沒有過同居生活的實在太少了,尤其是稍微有點兒姿色的,那肯定早就不是什麼純情少女了。有人做了一個統計:在一百所大學生的抽樣調查中,女大學生的chu女率大概在1%——25%之間,大部分在校生都有過同居經曆,隻有少數其貌不揚或者非常矜持的女學生能保持住自己的貞操。這是一個很驚人的數字,怪不得有人把chu女看的比金子還貴,甚至聲稱:要想找chu女,除非到幼兒園兒去,還有一線希望!

因此,常娜的現狀不能不讓邵錫感到吃驚。她的相貌應該說屬於天使級別的類型,學校裏追求她的,沒有一個連也得有一個排了。況且常娜也不屬於那種矜持的女孩,她性格開放,喜歡交際,種種的跡象怎麼也讓人想不到,她竟然還是個chu女!

邵錫從車台上拿過病例,那三個字又閃現在自己的視野當中。其實他對這三個字很高興,盡管他不知道為什麼高興。看著正開車的常娜,邵錫突然間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常娜發現了他異樣的表情,問道:“你傻笑什麼?得了什麼美事兒了?”

“沒事兒偷著樂唄,笑一笑,十年少嘛!”邵錫搪塞。

“神經病!你是高興的吧,看到自己的不白之冤就要被昭雪了,你現在啊,肯定樂的心裏開了花!”常娜笑道。

邵錫心裏突然又湧進了另外一個想法,臉色頓時一變,他又試探地問:“常娜,你是不是做過什麼手術啊?”

常娜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疑惑地說:“我沒做過什麼手術?咦,我怎麼發現今天你好象吃錯藥了似的,怎麼這麼奇怪呢?淨問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你真的沒做過任何手術?”邵錫追問。

常娜使勁兒地點了點頭:“我常娜向天發誓,本姑娘從來沒做過任何手術,沒有任何重大的病史經過!”常娜悠閑地舉起一隻手,另外一隻握著方向盤,倒也熟練。

邵錫輕輕地點了點頭。

常娜突然靈光一閃,納悶兒道:“咦,邵錫,你以前不是這樣啊,你怎麼變得這麼愛嘮叨了,在我的印象當中,你一般是不輕易問別人這些問題的。經過的大腦的分析,我覺得你啊,肯定是又有什麼預謀吧!”

邵錫笑道:“我哪有什麼預謀啊,我是這麼善良的一個人!”

“不對頭,你肯定有什麼預謀!”常娜很了解邵錫,因此才敢這麼肯定。

……

當常娜把醫院檢查的病例扔在常局長桌子上的時候,常局長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東西?”常局長問。

常娜神秘地道:“自己看吧,看了你就知道了。”

常局長看清是常娜病例的時候,臉色驟然一變,他還以為自己的寶貝女兒得了什麼病呢。

翻開病例,常局長看到了被邵錫在車上劃了勾的三個字——chu女膜,頓時吃了一驚。當然,邵錫劃勾的時候,常娜並沒有發現,她也沒想到邵錫還會使出這麼個壞心眼兒。

常局長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也許,此時他才意識到了什麼。

不過,他的表情並沒顯得過度的驚訝,隻是輕輕地抬起頭看了看常娜,似乎在用眼睛給她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