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兒,傷的不重。何況已被包紮好了。”

我麵色一冷,問道:“何人因何事傷你?”他笑了笑說道:“瓏兒別再追究,已經無礙。”

隻聽後麵有人說道:“其他幾國質子笑趙國倡人掌權,與嘉兒廝打了起來。”我回頭見是何人,隻見穿著月牙白袍,身側消瘦的燕太子丹。見他身上完好無損,我冷冷道:“燕太子是子嘉舅舅,見子嘉被欺,為何不出手相救!”

他一愣,趙嘉拉我衣袂。解釋道:“姑母別怪舅舅,子嘉被人所傷之後,舅舅才知曉的。還幸虧舅舅找來醫師。”

我本就不在意太子丹,如此也就算了。我責怪趙嘉說道:“我還沒說你呢,你用功讀書練劍,為何要和別逞一時的口舌一塊。為何要讓別人欺負。”說道最後,我竟然哭了。“嗚嗚。”

“是我的錯,若非我當日讓你去爭王位,你興許早已得到封地,衣食無憂,享百戶。”

他反而是安慰我道:“瓏兒這翻話是錯了。就算子嘉不謀趙王之位,倡後也不會放過子嘉。”

我無意碰到他的傷口,他疼的叫了一聲。我有問道:“那些傷你的質子是哪國的?是哪國的?”

“瓏兒現在是夫人,亦非嬴姓。聽聞姑母上次失子,說明這暗處已有敵人伺機謀害你。瓏兒此刻切不能插手子嘉此事。”

我冷靜下來,又為子嘉蓋上被子。說道:“你睡吧,時辰不早了。我也要回宮了。”他點了點頭,待他睡去我站起身,回看太子丹。

走出寢室,太子丹對我說道:“原來你真是趙國瓏公主。”

“你認識我?”

他一笑,臉上多了幾分顏色。“我們二人曾有婚約,我也曾去邯鄲求見。偶然在邯鄲宮的明水旁見到公主。”

我問道:“現在我並非趙公主,希望燕太子能保守這個秘密。”

他憨憨一笑,“自然可以。”

“請問燕太子是哪幾國的質子?”

他問道:“公主……夫人可是要去尋仇?”我說道:“並非如此,燕太子不用緊張。隻是子嘉受傷,我如何也要知曉是何人動手。”

“魏國質子與韓國質子。”

聞言,我便道謝離開。燕太子好像還有話要說,但我已經顧不得了。

我和阿忱走在質子殿,攔住一個守衛。得知了魏國質子的住處,在將此人打暈。走到魏國質子的住處,衝進去一劍刺向他腹腔。後又在韓國質子的府邸處置了韓國質子,這才匆匆逃竄。

回到琳琅殿,我拿起酒樽一飲而盡。

第二日,秦政來,我們二人共進晚膳。他說道:“昨夜有人衝入六國府邸,傷了魏韓兩國的質子。”

“竟有如此歹人,敢在鹹陽動手?質子傷勢如何?”

秦政喝了一口茶說道:“質子傷勢無礙,雖被穿腹,但歹人未傷中質子要害。劍法如此精妙,倒是像是出自衛忱之手。”

我一愣,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這是要責怪我嗎?見他久久不語,連喝了三杯茶。我主動說道:“此事是我命阿忱做的。昨日聽聞趙嘉受傷,出宮看望。看侄兒傷情嚴重,所以才動的手。瓏兒穿男裝,韓魏公子也未見我們二人樣貌。質子來秦便是自己國家的遺棄者,但瓏兒未免韓魏兩國追究,並未傷其要害。”

“趙嘉如此重要?”

我說道:“是,趙嘉是我重視的親人中。唯一尚在的。在邯鄲宮中,趙嘉與我同是喪父喪母。我們二人皆為倡後所不容。後來我策劃謀反,他本不想。但因我所以才同意的。”

“寡人知道了。”

此事後,我暗中觀察著琳琅殿其他四個宮人。雖然這四人皆為我親信,但是也有親疏之分。我需要其中有一人為我出宮看趙嘉。阿忱不能言語且不能識字,這會造成很大的麻煩。

我本屬意夷光,她辦事有條理且踏實。但是她樣貌出色且有幾分關外女子的風情,容易引起旁人注意。而栩蝶性子活潑些,辦事不夠穩妥。

我開始注意其餘兩個侍人,洛秋與孟春。

有一日,我從花苑回來。正見羋婧攔下洛秋,我和阿忱見狀躲在暗處。隻聽羋婧身邊的女俸說道:“洛秋姑娘,這是要去哪兒啊?”

“回美人,正要回琳琅殿。”

羋婧親自問道:“這端的是什麼?”

“回美人,為我家夫人備下的茶水。”

“我倒要嚐嚐看琳琅殿中的茶是何味道。給本美人倒一杯。”

隻聽洛秋回道:“美人若想喝琳琅殿的茶,下次可以來琳琅殿拜見我家夫人。夫人必定以茶相待。隻是現在倒不得。”

“為何倒不得?你這個賤婢竟然違抗我的命令!”

“洛秋雖是賤婢,那也是琳琅殿的賤婢。非洛秋對美人無禮,隻是這茶是夫人的茶。洛秋無資格進獻美人”。

羋婧也再未為難洛秋,悻怏怏地離開了。見她氣憤離開的樣子,我對阿忱大笑。這洛秋雖生得巧嘴,對我忠心。如此,我心中選定她為我出宮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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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嗣音:昨日看了這周更新的章節,發現少了一章。原本三十八章被我漏掉了,現在已經增上。嗣音會一直更新的。2016/9/02,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