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兒的,當兒子也就這麼一回,再說了,一個徒弟半個兒,你當我兒子沒毛病。”
程城壘都有點說不出話了,當徒弟還想,誰想真的給人當兒子啊?
而且,他可是聽說了卞若萱現在還沒十九,他已經快六歲了,怎麼算也不能有他這麼大個兒子吧。
卞若萱隨後又杠了他一句:“這不是為了身份不那麼單一麼,老是帶著個徒弟,我再變有什麼用,有心人還是能聯係到一塊兒。”
“你要是不樂意,就好好練那個轉換身形的法門,練好了你想當我行將就木的練氣期老父親,我也是沒什麼意見的。”
得,程城壘也是沒想到卞若萱的心態這麼健康這麼豁得出去,他無法反駁了。
將程城壘的反抗心理壓下去,卞若萱就專心致誌地逛街找靈藥店,準備認真地進行她的靈藥采購工作了。
作為一個丹修,還是個手上缺靈藥的丹修,卞若萱在城裏各大丹藥行的門口觀察的行為就都沒什麼奇怪的了,誰買東西不會貨比三家呢?
因此,進城第一天卞若萱就帶著程城壘逛完了整個番城,晚上隨便找了個客棧租了個院子。
進了院,給院子裏又另外布下幾重禁製,卞若萱才恢複了自己原本的模樣。
程城壘現在因為修為和肉身強度的原因,做的偽裝並不是通過卞若萱在用的這種法門實現的,而是卞若萱手工給他做的形象偽裝。
反正,偽裝後的程城壘雖然乍一看和之前沒什麼差別,但是細看又覺得哪哪都不一樣了。
這手法,看得程城壘都忍不住調侃了她一句:“師父,您以前到底是個什麼經曆,怎麼這種偷雞摸狗性質的事兒,您做得這麼熟呢?”
卞若萱倒是不生氣,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自然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說。
“什麼經曆不重要,反正不是個好人。”
程城壘都有點震驚於卞若萱的理直氣壯了,這心態也太好了點兒,跟那什麼不怕開水燙似的。
給程城壘把臉上的東西卸了,卞若萱才開始動手給師伯的人畫城內勢力分布圖。
因為路上一直在練習視覺的情況下的控製能力,所以這張圖卞若萱自然也是切斷了和木藤的視角共享,自己畫的。
提筆畫圖和拿刀刻字相比,肯定還是提筆畫圖比較容易,因為提筆時受到的阻力是遠小於拿刻刀時候的,所以,卞若萱的這張圖畫得讓人光從圖上看,完全就猜不出她是個盲人。
程城壘是全程看著卞若萱完成這張圖的人,驚訝肯定是有的,不過想到卞若萱在車上用圓木練出來的那些成品,能畫個圖反而比較好理解了。
圖畫好了,自然就是讓師伯的人過來給城裏拔瘡的時候了,照例是把這個圖給師伯的人看過,讓他們記住後一把把這張圖給燒了,不留痕跡。
想了想,程城壘還是問了一句:“師父,這番城裏有您想找的人麼?”
他之所以現在就問,自然是因為卞若萱現在的卜算已經沒有太多的外在表現了,按照他對卞若萱的了解,她應該早在城裏逛街甚至剛進城門的時候就算完了。
卞若萱伸出三個手指頭,程城壘半問半感歎了一句:“三個,這麼多嗎?”
卞若萱卻搖搖頭:“不是三個是十三個。”
這下連程城壘都驚了,當時問的時候,從番城附近的按個聖教據點送過去的女修攏共都才幾個,這居然有十三個該死的人,也是送死送一塊兒來了。
“人數這麼多,師父您要不要改改策略?”
卞若萱並未接受他的建議:“就這十三個雜魚,還沒到我必須重視的地步,修為一半磕丹藥一半靠聖教的貨色,還沒有門口守城的那幾個能打。”
程城壘想了想,提了一個以前他不會提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