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
卞若萱今天想要嚐試的,是在沒有視覺的情況下刻製陣盤。
用陣盤而不是用她更熟悉也更明晰的符籙來做這個嚐試,主要還是因為陣盤在克製過程中是可以斷的。
這樣,即使期間有因為視力的原因控製不當的地方,也能即使進行調整,而不會直接導致整個刻製過程失敗。
雖然說失敗是成功親娘,但是太多的無謂失敗是沒有用處的,也不能積累經驗對以後產生什麼幫助,在前期規避掉這種失敗才是正確的選擇。
因此,卞若萱還是決定用陣盤來開啟這個嚐試,而非其他的方式。
她這批空白陣盤還是之前還是練氣的時候,就放在鐲子裏的,這時候用這些空白陣盤來刻製一些比較基礎的一階陣盤,正好派上用場。
作為一個節約慣了的人,刻製出來的如果有成品陣盤,這種一階的低級陣盤她肯定不會自己留著用,找個人把這些東西賣出去多少換點靈石才是她的風格。
如果是要賣出去的,那麼刻製過程中自然是要往模板化標準化的方向走,不能帶有太多的個人特質,最好是連靈力都進行一定的偽裝。
事實上,卞若萱之前沒怎麼賣過陣盤,所以在偽裝靈力的情況下刻製陣盤,她也沒有真的試過。
刻製一個看似簡單的一階陣盤,實際上花費的心思卻不比其他更高階的陣盤少。
其一,自然是因為在失去視覺的情況下,想要對陣盤陣紋的每一刀都把控精準並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
開始克製前,卞若萱用自己的雙手丈量過這個陣盤許多遍,也用自己的手指作為測量工具,反反複複地比對陣紋上的每一刀在陣盤上對應的起點和落點。
這些都確定以後,也並不意味著卞若萱就能馬上開始克製了。
最開始,她的刻刀並不是落在陣盤上,而是落在了她用圓木術凝出來的,落刀後的刀感與阻感與空白陣盤類似的一塊圓木上。
用這塊圓木的原因非常簡單,在失去視覺的情況下,她並不能完全保證自己的每一刀一定是按照自己想要的走向走的。
如果不看著,很有可能她雖然落刀的起點和終點都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在過程中,這道刻出來的陣紋並不完全筆直,或者刀與陣盤並不完全垂直。
所以,她首先得在這種純消耗自己的靈力的圓木上練習一下自己的刀法,加強一下自己對到掌控力。
確保了落刀的落點和走向都不會偏移她自己的預設後,也並不意味著接下來就可以直接克製陣盤了。
第二個問題隨之出現,就是如何在落刀準確的情況下,用自己偽裝過的靈力穩定輸出保證陣法的完全成型。
這點,卞若萱肯定也不會在陣盤上直接進行練習或者說嚐試,她肯定得是先在一邊練好了以後再上陣盤。
她的選擇,是手握刻刀,在懸空的前提下,按照自己這次準備刻製的陣盤需要的靈力注入方式,將偽裝過的靈力注入刻刀當中。
平心而論,在強大的神魂之力的加持下,卞若萱對於靈力的控製並不差,對靈力的計算也非常的精準。
但是,目前還是存在有一個比較主要的問題的,因為她用來偽裝靈力的方式其實並不是完全穩定的。
這也正常,一般這樣的功法總是會有那麼一些後遺症的,比如她用來改變自己的身形甚至性別的功法,靈力痕跡的隱蔽性到比她高兩三個境界的人都看不出來,通過很多城的檢查也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麼,作為平衡,這個功法的後遺症也同樣明顯,它能持續的時間首先是基於你的靈力強度神魂強度和肉身強度的。
其次,過程中修士雖然不會有太多的感覺,甚至也能和平時一樣地使用靈力甚至戰鬥,但是你必須存留一定的靈力用於解除這種狀態。
而且,如果你改變身形的時間過長,在解除以後承受的反噬也是非常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