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
按照程城壘的說法,卞若萱今日遭這一樁,有一半算是飛來橫禍。
今日死在茶棚裏那個,是和那個叫念念的女修有過一段情的人,但其實也是害得她進入聖教的人。
但是,念念本人並不知道罪魁禍首是這人,因為這人並未親自出麵和聖教聯絡,他也不曾從聖教手裏直接得了什麼好處。
這中間還有一個人的存在,這人算是半聽命與聖教之內的,有自己的產業,丹藥生意做得還挺大。
當然,這個丹藥生意做得大的前提是,他背後有聖教的幫助,算是聖教非本教的一個代言人。
死在茶棚裏那個,就是通過這個人,把念念賣到聖教去的。
但是,他賣念念拿的報酬是丹藥,和聖教沒有什麼直接的瓜葛,他也知道念念賣完以後凶多吉少,但是具體是怎麼個凶多吉少,他也並不清楚。
他等於是創造機會讓念念和中間人接觸,並且利用家族力量做掃尾工作。
所以,念念一直都以為是中間人害得自己入了聖教,對他,則是怨懟更多些,怨的是他怎麼從來都沒有找過自己。
今日這人死在茶攤了,卞若萱作為在茶攤裏從頭目睹整個過程的人,這人的家族擔心卞若萱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所以就先下手為強了。
但是,主使也不涉及整個家族,家族現在分兩派,一派是老老實實給人看病的,算是保留了一個醫修家族該有尊嚴的一派。
這一派在家族裏也就管著幾個醫館的餘地了,其他的事上沒什麼發言的餘地,基本都得老實聽另外一派的。
另外一派心思就活絡了,經營鑽研,和聖教也有過接觸,不過因為一些原因沒有被聖教接納,隻是和聖教有過一定的利益交換,幫他們掃尾也不止是一次了。
卞若萱也是納了悶了,這個家族裏一門心思經營鑽研的這些人,看起來也不是很擅長經營鑽研嘛。
不然,怎麼會連城裏另有聖教的深度合作家族都沒有察覺,上趕著給人當槍呢?
而且,派人來殺個金丹,居然也就隻派個金丹,雖然亂七八糟用來布置的東西帶了不少點,可還是太托大了點吧。
出來暗殺的連殺意都掩蓋不了,隔著那麼老遠就讓她感覺到了,點的迷藥也是藥效普通的,身手什麼卞若萱都懶得說了,反正整個域的人戰鬥都不太行。
派這麼個金丹出來殺她,是因為她眼睛瞎了所以看不起她嗎?
既然程城壘把她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卞若萱也就不用自己動手了,內火放出,給這人來了個毀屍滅跡,然後把他的儲物器具扔給了程城壘。
“有時間你看看這裏邊有什麼東西沒,算是給你的零花。我剛吃了點丹藥,補覺去了。”
隻能說,卞若萱活得非常散修,資產的積累一靠自力更生賣東西,二靠打劫與反打劫,三靠各種秘境裏的發現,沒有什麼自己經營產業的意識,富不起來真是一點都不怪別人。
程城壘歎了口氣,吃完丹藥就睡覺,這到底是吃丹藥吃出問題了,還是吃丹藥吃對了啊?
而且,他怎麼看都覺得,卞若萱剛才那架勢,就是在拿自己當藥奴,試丹藥的效果,問題是真有這個必要嗎?
卞若萱的內火燒實體那是真正的毀屍滅跡,連骨灰都不給人留,除了地上的那個腰帶狀的儲物器具,竟然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程城壘來時明明就看見了這人是因為丹田被洞穿而死的,應當是噴了好大一灘血在地上才是,這會兒居然也不見任何痕跡,卞若萱這個控火的功力看來是真的不錯。
說來也巧,程城壘一共也沒見過幾次卞若萱出手的場麵,她金丹劫剛渡完的時候和師伯的試招算一次。
不過,那會兒程城壘還是個孩子,什麼都沒看清,雖然後續他也通過破妄回顧了一下當時的場麵,但是感受畢竟不如直接看來得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