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這趟還是沒白來,還是能幫到您的。”
卞若萱動了動手臂,脫離了程城壘的攙扶自己站穩。
“再替我看一眼吧。”
程城壘雙眸微閃,隨後對著卞若萱笑了:“師父,她在向您道謝。”
卞若萱輕輕嗯了一聲,沒有過多的反應,似乎是在想寫什麼。
很快,她便把那些暫時退去的人都叫了回來,並且囑咐了一句:“你們帶她走罷,好生安葬了。”
說完,卞若萱便離開了此處,她有個猜想,不過現在並不是驗證它的時候,首要任務還是先處理好渡生域的這些祭壇。
祭壇的人應當是等了好一會兒了,見她來了以後連忙將她迎了進去。
“沒有人進去過吧。”
得到的是肯定的回答:“當然,家主早就吩咐過了,除了您,誰也不能進。”
卞若萱這才點了點頭,從這些看守們的身後走了進去。
門是閉合著的,但卻攔不到卞若萱,進門的這個手訣即使她沒有搜過聖教任何一個人的魂,也是爛熟於心的。
門在她的靈力牽引下緩緩打開,隻開了個可供一人走過的空隙,卞若萱便讓它們重新閉合了。
房間裏是惡臭混合著腐爛的味道,卞若萱強忍著不適,從自己的鐲子裏取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儲物器具,放在一旁後才開始動手拆卸這個祭壇。
中間的祭壇其實隻是核心部位而已,包括房間內的所有布置,如果有一處不當,祭壇就不能發揮它應有的作用。
隻是,這個房間裏的所有布置在損壞後可以更換,作為核心的祭壇卻隻能由主祭壇在一定條件下分裂產生。
也因此,祭壇與祭壇之間是可以相互感應的,她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切斷祭壇與祭壇之間的感應作用,然後再進行處理。
怎麼切斷祭壇與祭壇之間的感應,在第二支符筆裏其實就有相關的信息了,隻是卞若萱從未試過後,她練氣時雖然也端過一個聖教的據點,但是那個據點還未來得及布置好祭壇,當中隻有一間空房間,裏麵的材料她也沒跟人客氣,直接裝進了自己的腰包。
所以,這還是她第一次嚐試切斷祭壇與祭壇之間的感應,她的修為還是相對低了點,做起來應該會有些麻煩。
剛才繪製往生符時的場景出現在了卞若萱的眼前,她忽然就有了個大膽的想法,或許,她可以試試用自己的血作為加強的手段?
正好剛才繪製往生符時因為考慮到了自己還是失明後第一次繪製符籙,所以多備了點血,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隻是,看著自己剩的這麼點血,卞若萱忽然就有點擔心自己剩的這麼點血到底夠不夠了。
想了想,她還是重新摻了點,然後將自己的所有血液張開成一層血膜,覆蓋在眼前的祭壇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忽然覺得自己和這個祭壇建立了一點聯係,好像隻要她願意,這個祭壇馬上就能被她煉化一樣。
從鐲子裏取出了幾張清心符對自己用了,卞若萱才勉強恢複冷靜。
且不說這是不是祭壇對她的蠱惑,就算她真的能煉化,也不能這麼早就動手,祭壇之間的感應是相互的,如果她能通過這個被她煉化的祭壇感應到其他祭壇的位置,其他的祭壇自然也能感應到她。
等於她直接把自己當成了個靶子,躲到哪都能被聖教的人找到,隻要她還沒瘋就不能做這種蠢事。
幾張清心符下去,卞若萱這才著手切斷眼前這個祭壇和其他祭壇之間的聯係,做完以後,那種想要煉化祭壇的蠢蠢欲動的感覺也消失了。
就知道這是搞的鬼,她手裏握著那麼多法器靈器法寶,不可能饑渴到看到一個東西就想煉化的程度,況且這個祭壇她煉化以後還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