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裝模作樣是那些個儒修的專利,沒想到你一個魔修也挺擅長的。”
卞若萱雖然表麵看上去在動完手腳後就繼續開始寫基礎符文陶冶情操了,實際上她兩隻耳朵恨不得豎起來聽這邊的動靜。
神修還是幹脆,審時度勢很快,發現暫時奈何不了卞若萱後,立刻將靶子豎在了魔修身上。
對於這種情況,卞若萱樂見其成,她剛才還在想,要是這倆一直保持這種一人沉默一人望著盛瑜薇發呆的狀態,那她就得花點精力想點擴大他們情緒波動的辦法了,現在這神修幫她省了力,所以卞若萱決定少厭惡他一絲。
魔修一開始還是無視神修的狀態,然而卞若萱打通的活動範圍就是為這種情況準備的,神修在發現自己可以動後,直接去到了魔修那兒,讓他正視自己的問題。
獨角戲被打斷,魔修自然也是生氣的,兩人又快嗆起來了,看架勢是準備不用靈力延續一下之前因為盛瑜薇的介入而變得不是那麼純粹的‘戰爭’。
神修掐人七寸也是掐得死準,語言攻勢盯著魔修之前單打獨鬥占不了上風還得盛瑜薇幫忙拉偏架這一點,攻擊得那叫一個花樣百變。
卞若萱知道,光拚嘴皮子,再來是個十個魔修也不是神修的對手,嘴皮子不溜神修哪能誆住那麼多的信徒,可以說,修為越高的神修嘴皮子越溜索,不止體現在對信徒‘傳教’,在攻擊所謂的‘異教徒’時也非常能體現這一點。
魔修現在就是被神修當成異教徒打,從語言上來看基本是毫無還手之力。
從動手的情況來看,魔修也是白修到元嬰了,純肉身力量並且在神修傷更重的情況下還不能占據絕對優勢,是真的不行,估計同翀天道三個兒子,他是最廢的那個。
但最後這個最廢的兒子撿了最大的漏,也是隻能說同翀天道善於扶貧,並且感情牌打得厲害了。
卞若萱一邊畫著基礎符籙,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倆人打坐一團,正常情況下兩人是不可能當著她這個旁觀者的麵這麼不克製的,但是卞若萱動用了一點小技巧讓自己的存在感接近於無,並且通過木藤擺動的頻率給兩人下了一點小小的暗示,唯一作用就是放大一下兩人的情緒,沒有什麼作用。
雖然不能動用靈力與魔力,但是純肉體也是經過了那麼多次洗刷的,體能自然不差,這麼一打大半天又過去了。
夕陽西下,兩個原本都有傷在身的傷患終於在兩端互相對峙並且喘氣休息,卞若萱看了大半天熱鬧也心滿意足,為了讓兩位傷員能夠好好休息,她也就助人為樂一回,又把兩人給弄暈了。
盛瑜薇的調息一共持續了快二十天,期間神修和元嬰魔修醒了四次,每次都是醒來後沒多久就在卞若萱的暗示下產生矛盾,激烈衝突後沒有一點冷靜的空間,立刻被卞若萱弄暈。
這麼幾趟下來,原本還能維持表麵和平的兩人,現在睜眼看見對方以後估計都很想弄死對方了。
對於這個結果,卞若萱很是滿意,這才正常嘛,兩人的命線在盛瑜薇身上掐得那麼起勁,沒道理本尊還能看似和平啊,保持一致,這才正常。
盛瑜薇這次調息不但是把傷全部養好,能重新動用體內的靈力魔力,而且還升了一個小境界,要知道,她結丹和卞若萱築基基本是同一時間段,這個升階速度對金丹修士而言已經非常迅速了。
卞若萱也沒問盛瑜薇的感受,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她在盛瑜薇醒來後第一時間就問了:“繼續開始下一個人?”
盛瑜薇自然沒什麼意見,痛快的點了點頭。
於是,卞若萱便提著取血工具朝元嬰魔修的方向去了,在她取這人的血的同時,盛瑜薇也在她的要求下放了點血,因為二十天實在太久,為了陣法的效力最大化,新鮮血液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