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表麵上看,卞若萱是在等待她的患者的到來,而實際上,她是在思考她的符籙到底要怎麼改。
凡界開店還是比較麻煩的,如果不是逢年過節哪怕是真的沒有生意,真關門謝客不做生意還是會有不少人明裏暗裏打聽你是去做什麼去了,而修界的人就不會這麼閑,尤其是衝突發生的比較厲害那些小世界,別說你之後還回來開店了,就算你是這天沒開門以後直接喪命了,也不會有太多人關注你到底還在不在。
卞若萱本來是想關門潛心研究符籙的,但是最近風頭正緊,街上巡邏的官兵走得頻繁,正是風頭緊的時候,一天不開門周圍民眾還隻是八卦一下到底去幹什麼去了,官兵可能就會直接把她打成亂黨或者探子了,想來他們應該正為救出來的人數不能讓淞國皇帝滿意而煩惱,有送上門的他們巴不得。
第二天街上的氣氛更加緊張了,官兵不再隻是單純地在街上巡邏,而是一條街一條街地開始搜街,卞若萱照例是坐在店門口假寐,對於自己大剌剌放在院裏的人根本就不慌。
倒是院裏的那個傷患緊張得不行,看起來是有些害怕自己被發現的。
很快官兵就把卞若萱所在的這條街包圍了,一聲令下,大批官兵同時衝進了這條街上的所有店鋪,卞若萱的醫館也不例外。
今天來的人就不是五城兵馬司的了,從搜查的時候的素質而言,比五城兵馬司的人差了不止一點點。
卞若萱醫館裏的東西被他們全翻亂了,藥櫃的藥材他們都恨不得一一翻出來看看裏麵有沒有藏什麼東西,這樣風卷殘雲一般的搜查方式,藥櫃裏原本被卞若萱碼放得整整齊齊的藥材,自然是全被翻亂了的。
雖說卞若萱如果用靈力整理這些東西,也不過是一揮手的事情,但是她還是覺得很不爽,尤其是因為她表現得太過配合,這次來搜查的軍士的小頭目還對她起了懷疑,莫名其妙地盤問了她許多奇怪的問題,要不是證據不足,還真有可能把她打成罪犯。
不是卞若萱不想使點手段,而是這次來搜查的是城北大營的人,這群人身上的血煞氣息比較重,不使用靈力或者神魂之力,僅用一些普通手法,對他們的影響十分有限。
藏住院子裏那個傷員就浪費了她一點靈力了,她還得留著靈力畫符,畫符肯定是會失敗的,沒必要把靈力浪費在這些不必要的事情上。
所以,問就問吧,反正他們也不可能抓住她的把柄。
這群人在卞若萱的醫館裏停得最久,院裏種著藥材的盆子都被他們砸了個遍,試圖從泥土裏找出點她是嫌犯的蛛絲馬跡,屋頂上每片瓦都被他們掀開過,要不是因為一片一片砸碎對他們而言太費力也太廢功夫,卞若萱今天這院子鐵定是不能再住人的。
與這些操作相比,搜身倒是常規操作了,隻不過近身以後,卞若萱能施展的空間就大了很多了,沒有一個人真能碰到她而已,但也夠她惡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