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淞國龍脈如果舍得花掉那些好不容易剝離出來的金色氣體,應該是有辦法等量排出黑氣的,但是它每天獲得的金色氣體都不一定能夠滿足它的日常所需,所以隻能無奈放任自己被這些無法消化也無法排出的黑氣越漲越大。
發展健康的國家,龍脈能獲得的金色氣體一定是遠大於黑氣的,這樣才能及時地將這些黑氣排出體外,而不是放任它們在體內沉積。
不過,對於現在的淞國龍脈而言,黑氣金氣的多少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它的靈已經跑路了,剩下在這裏的隻是個軀殼,最多隻能再續個二十年,萬一淞國皇帝在作個大死,原本就隻剩個軀殼再這苟延殘喘地淞國龍脈說不定第二天就被黑氣撐爆直接解體,沒了龍脈,淞國自然也會涼涼。
卞若萱想了想,決定還是幫龍脈軀殼稍微分擔一點黑氣,她需要黑氣被內火灼燒過後剩下的那部分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的能讓靈力增長的氣體隻是一方麵的原因,還有一半原因是她好歹也拿了龍脈的靈的好處,就算這軀殼反正都是要死的,總也得讓人去得體麵點,直接被黑氣那像什麼話。
黑氣在她體內的時候似乎是會被她的靈力和神魂之力吸引的,卞若萱分開用靈力和神魂之力探入了龍脈體表冒出來的黑斑試了試,發現這些黑氣惰性還真強,一到了要出龍脈體表就開始裝死,一動也不動。
她也試過把靈力和神魂之力混合之後再進入龍脈的體內,結局還是和剛才一樣,在龍脈體內趕一趕它還行,一到了要出龍脈體表的時候就開始裝死了。
征詢了龍脈的同意後,卞若萱又開始嚐試如果直接在龍脈的體表切出一個小小的傷口,她的刀才剛上放上龍脈,還沒開始切,黑氣就瞬間挪了個位置,反應速度那叫一個靈敏。
卞若萱也想過布置個陣法,但這個陣法布置的方式跟她在地麵上想布置時遇到的一樣,她一點靈感都沒有,也沒有什麼前人經驗可以借鑒,頭都想破了也沒想出來該用什麼原理來布置這個陣法。
兜兜轉轉之下,卞若萱還是回到了自己的老本行上,她忽然想想到了一個符籙,說不定會有奇效,隻是畫這個符籙會需要龍脈的血,它已經虛成這樣了,不知道還經不經得起。
淞國龍脈給她的回應讓她放了心,也是她想岔了,它雖然虛,可是它身體大啊,她畫個符頂多需要那麼一兩碗的血,折算成人的血量而言也就一兩滴,再虛的人被紮了手出了點血液不至於出什麼問題。
從自己鐲子裏取了個比較大的碗出來,放了龍脈大半碗,用靈力為它愈合了以後,她又用指甲蓋劃了自己手指一下,逼出了一滴心頭血,鮮紅的血液融進大半碗的暗金色血液中倒沒什麼障礙,而且也沒有因為量完成不成比例就看不出融合的跡象。
她這滴畢竟是心頭血,滴進碗裏後頗有存在感地讓整個碗內血液的顏色變成了一種粉金色,頗有種一滴更比半碗強的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