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若萱頗有些頭疼地坐在了龍脈的身軀上,不得不說這龍脈跟她想象中龍的身軀還是不太一樣,軀幹雖覆鱗,卻異常地柔軟,坐在上麵還真挺舒服的。
思考中地卞若萱忽然想起了今天白天在門口時看到的所有淞國百姓身上都會往下飄的那一縷氣,按理說這些氣看方向應該都是往龍脈這裏飄了才是,怎麼這邊一點這樣的氣都沒看見呢?
卞若萱在鐲子裏一陣翻找,終於找到了之前扔在鐲子裏準備做符液材料卻沒用完的幾顆月石,往龍脈棲息的這個地方的頂部一安,原本隻能由龍脈本身發出的光照亮一部分的洞終於展現出了它的全貌。
這龍脈待的地方確實有些寒磣了,就是個一丈的泥殼,被龍氣加固過,等閑人突破不了這一丈深的龍氣泥殼,但對於卞若萱這樣的吃了靈一顆心的自己人而已並沒有什麼影響。
這個洞對於卞若萱這樣的體型而言還是非常寬廣的,但是對於淞國龍脈這樣龐大的身軀而言,就過於小了,淞國龍脈龐大的身軀在這個洞內盤了幾盤,根本就沒有什麼活動的餘地,稍微動一動還容易壓到自己的龍須。
卞若萱為自己剛下來時誤以為淞國龍脈是因為習性才盤成這樣而感到羞愧,正常生物或許會覺得蜷縮著會比舒展身軀要舒服,但絕不會一點舒展的餘地都不給自己留。
所以,想來淞國龍脈剛在此棲息的時候,身軀應該不會是如此龐大的,至少得有個讓自己舒展身軀的空間。
也難怪龍脈的靈在解決了自己身軀上的隱患後瞬間就不見了,在這麼狹小的空間待了那麼久,任誰都想出去撒個歡的,更何況,從年齡上判斷,龍脈的靈應該是最愛玩最愛新鮮的年紀。
月石將整個洞都照亮之後,被看清的不止是洞內景象,還有那些沉入地下的氣到底都去了哪裏。
原來這些氣在沉至此處後,隨著龍脈的吞吐呼吸全部進入了它的身體,卞若萱試圖在這些氣體進入龍脈的途徑上進行攔截,但這些氣好像自己長了眼睛一般,精準地繞過她往龍脈那鑽,半點被幹擾的跡象都沒有。
卞若萱想了想,試探著傳遞了個意念給龍脈的軀殼,她想看看這些氣進入它的身體後是怎麼運轉的。
龍脈軀殼非常地配合,金色的身軀慢慢開始變得透明,卞若萱看見這些氣在進入了龍脈後應該是直接往它的心髒處去了,在去往龍脈心髒的途中這些原本混雜但卻沒有完全混合的氣體終於融合了,成了一種一看就讓人非常不舒服的廉價的墨色,而在通過淞國龍脈的心髒後這種變色就變成了她最終從靈體內看到的那樣的黑色,這些黑色地氣體最終粘在了龍脈的身體各處,宛如跗骨之蛆,難以驅趕。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吸入的這些駁雜氣體越多,龍脈軀殼就越長大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