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有這麼幾個處在被神修蠱惑邊緣的人護法,可能比她孤身前去更加危險。
不是她的人,連遣散都比價難,卞若萱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原本打算直接去問心石的,也不得不往寧閑居走了一趟。
都回了寧閑居了,那麼剛才的情況還是得順便和盛瑜薇交代一下的。
聽完過程,盛瑜薇明顯處於一種極度無奈的狀態的:“我覺得你可真行,出去半天不到,直接就幫我跟人撕破臉了。”
卞若萱內心毫無波動,甚至吃完了一盤靈果。
“我這叫從源頭上幫你斷絕你倆最近有再接觸的可能性,哪叫撕破臉了,真撕破臉,他現在就得開始逃亡。”
盛瑜薇看著卞若萱動作麻利地將另外一個桌子上擺著的靈果扒拉到了自己桌上,吭哧吭哧又解決了一個:“這靈果味道是真的不錯,等我走的時候記得給我幾株苗,我回去種。”
“不跟你開玩笑了,話說開了反正沒壞處,要是不見今天這一麵,我也看不出他對你到底是個什麼感情。等我去了符筆,解決你的隱患,說不定還能得到他的配合,比我倆合謀把他敲暈了取血容易得多。”
盛瑜薇給她補了一刀:“若真如你所說,他已經可以用處神域投影了,那我們之前的計劃根本就是空想,沒有任何實現的可能性。”
“具體怎麼辦等我拿到了符筆再說,隻一條,不管你怎麼計劃,不能再與他有任何接觸了,城裏偶然碰見你都得立刻轉身,離得越遠越好。”
“我心裏有數。”
卞若萱啃完最後一個靈果,喝了杯茶漱漱口,便準備出門往外走。
盛瑜薇叫住了她:“不用我再換人幫你護法了麼?”
“護不起。”卞若萱拒絕得很堅決,“誰知道你這邊受了影響的人有多少,你別不把神道修士潛移默化的能力當回事,不可怕他也不會一直不暴露自己的神修身份。”
“要我說,你的寧閑居在問心城的人,最近還有個調動比較好,反正這也隻是寧閑居明麵上的核心人士而已,又不傷筋動骨,沒必要留下這個隱患。”
見盛瑜薇還在猶豫,卞若萱幹脆從自己的藏品裏翻了個玉簡出來,直接扔了過去。
玉簡並不是什麼功法,而是一部遠古修士日常見聞記載的摹本,原本則是被封存在密宗的另一個庫房裏,摹本裏隻有不涉及修煉的部分,基本是那位修士的一些見聞。
卞若萱想讓盛瑜薇看的,是其中記載的一次對一名神修的追殺,那名神修為了使自己的神域投影變為真正的投影,大肆發展信徒規模,其中一名信徒是個通幽大佬的獨子。
大佬小閉關期間,獨子成了信徒不說,還屠了親母作為祭品,自身同樣為祭,直接促成了這名神修的神域完成。
大佬閉關一出,發現自己居然家破人亡,自然是震怒,立即對這名神修展開了追殺。至於後續,這位前輩並沒有記載,也就難以得知結果了。
不過,卞若萱心裏覺得雙方誰贏誰輸還真沒有定數,神域用得好,渡劫大佬也不是不能‘友好交流’一下的。
盛瑜薇很快看完了玉簡裏的內容:“一次性調動太明顯了,我會找好時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