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烈春秋打定主意這一次不問,不說,隻是希望雙方能夠和平友好的交談,不打架就行了。畢竟當初在羽炎城的時候,陸明殺的聽雨樓的高手可是有不少啊。
“聽說陸公子說是有一宗買賣要和我聽雨樓合作,沒有想到以咱們雙方算的上是血海深仇的關係,還能夠有所合作,稀奇稀奇,還真是稀奇。”總負責人還沒有開口,但是旁邊的那個先天高手先開口說話了,不過語氣諷刺意味十足。
“十五叔,這一次您隻是來做公證人的,希望十五叔不要越俎代庖才是。”總負責人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聲音低沉,緩緩的說道,雖說隻是厚土變的修為,但是多年來積累的上位者威勢,還是讓人忍不住微微屏住呼吸。
“孝文,你……”
被總負責人叫做十五叔的先天高手忍不住想要多說幾句,但是對上了崖孝文的目光,頓時沒了氣勢。總負責人的氣勢十分的驚人,絲毫不像是一個剛剛達到了先天階段的高手的氣勢,反倒是更加的具有威脅性。這是一種長時間的身居高位才帶來的感覺。
陸明看著他和崖孝文之間的對角戲,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因為眼前的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確實是能夠給自己一種身居高位,手握大權的錯覺,獨攬南部城池所有分部的權限,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拿到手的,就算是拿到手,很多時候也隻是燙手山芋,而這個崖孝文做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了原來在崖家的權勢了。
“崖先生,這一次在下前來羽炎城,確實是有一件大宗的生意需要和崖先生好好的商量一下的。不過,如果說崖先生不願意合作的,也不是說咱們關係破裂。這一點,還請崖先生放心。”陸明開口打斷了崖孝文的話,笑著說道。
“哦?不知道陸公子究竟是有什麼大宗的生意,需要找到崖某這個分部的總負責人才願意開口?難道說羽炎城分部的負責人,還不足以擁有商談的權限不成?”崖孝文聽了隻是笑了笑,隨後端起白玉茶杯,這兒是聽雨樓的地產,所以待遇自然也是最好的了,茶水什麼的,都是頂級水準。
不過,崖孝文的一杯茶還沒有遞到嘴邊,就聽到了一個讓他自己也是十分震驚的生意。
“這是一宗關於雲海武宗的大生意,所以,還請崖先生能夠認真的對待才是。”
陸明很認真的微微前傾,笑著湊到了崖孝文的麵前,“在下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希望能夠在崖先生這兒拿到雲海武宗在南部城池布局的世家名單而已。”
這個地方在裏麵來的時候就已經有過一個全麵的神識滲透了解了,在酒樓之中,還有一些聽雨樓的手下諜子,但是無傷大雅,在裏麵準備說出這件生意的時候,他就已經全麵的封鎖了這個雅間外麵的所有東西,也就是說,在這個雅間之中,其實就是一個小型的結界,在外麵的人,說絕對聽不到的。
這是陸明的一個小手段,也說為了防備著來自雲海武宗的諜子,在和雲海武宗的幾次對決之中,對於雲海武宗諜子的水平,陸明也是有一個大致上的了解了,這些人的手段五花八門,就算是在聽雨樓分部,陸明也是保持著一定的警惕的。難道說就允許聽雨樓的人不斷的滲透別人的世家門宗,不允許雲海武宗反滲透?
崖孝文緩緩的放下茶杯,眼神深沉的看著陸明,“陸公子,這一次的生意,有點大啊……”
烈春秋在一旁看著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對於這一次陸明的生意,也是有一個很清楚的認知,這是要和雲海武宗全麵開戰?這小子怎麼又變得如此魯莽了?還是說,這小子有什麼別的意圖?
不管這小子怎麼想的,如此一來,如果說雲海武宗還是不聞不問的話,絕對是傻了,這是要逼著雲海武宗下決定和他不死不休啊。
“嗬嗬,所以說,我才會找到了崖先生不對嗎?這種大宗的生意,有時候隻是靠下麵的人來說,講述的話,肯定不如對麵詳細的說來的快捷清楚的。”陸明反問了一句,二人的眼神在空中有一個短暫的交集,隨後就再度低垂眼簾,看不出對方的心思波動了。
對於陸明來說,這一次的生意很重要,對於崖孝文來說,也是很重要的,因為這代表未來聽雨樓在雲海武宗和陸明之間的一個立場問題,未來陸明和雲海武宗對上了,他們支持誰?單槍匹馬的陸明,還是勢力根深蒂固的雲海武宗?這是一個選擇題,很難的選擇題。
陸明不著急,他同樣是端起茶杯,緩緩的啜了一口,確實是好茶,但是這幾天都是喝酒的陸明,暫時還是說不出來什麼好的形容詞來形容這杯茶的意味了。他隻是在等待著崖孝文的開口,聽著他的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