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沒有匆忙離開,反而是在檢察完自己所需要帶的東西。
這次離開的時間不是上次的磨礪,需要的時間隻會多不會少,陸明必須做足準備。
直到中午的時候,陸明才算是在葉寒秋的目送下出門朝著落葉城的城門走去。
本來陸明還是想要去看看海無月的,但是現在的海無月正在落葉城中的某一個幽羅武宗據點潛心修煉,就算是葉寒秋也不太清楚幽羅武宗的據點設置在哪裏,陸明的計劃也就隻能擱置了。
葉寒秋沒有去城門口送陸明,但是還是有人去了。
不是別人,反而是曾經的對手劉文舉。
劉文舉還沒有出發去正氣宗,想來是因為還有一些私事沒有處理好吧。
“陸兄,此去一路上凶險不比在無盡大山中的少,有時候最是難以捉摸的就是人心了。”送行路上,劉文舉對陸明道。
“陸某自然是曉得的,但是武道修煉比不上其他,倘若隻是龜縮在一個小小的落葉城,日後的成就怕是十分的有限。”
“人各有誌,在下也不好多說,隻是陸兄這一去,日後相見的日子就要遠多了,在下最多三天就要離開落葉城,前往正氣宗,日後回不回來都是一個未知數。”
正氣宗的本部究竟是在哪一個位置,陸明和劉文舉都是從來沒有知曉過,陸明也曾經就這個問題問過葉寒秋,但是沒想到走南闖北的葉寒秋對於這個問題也隻是陷入沉默。
葉寒秋一陷入沉默,就是代表這個問題不是陸明現在所能夠知曉的。
“陸某就在這裏提前預祝劉兄在正氣宗成就先天,乃至王道!”
陸明笑嗬嗬的對劉文舉說了一句。
落葉城往北十裏處有一個離亭,一般的送別都是在這個地方就停下來了。陸明已經可以看到這個離亭,裏麵還有幾個人在離亭之中坐著談笑。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劉兄,就在這裏停下來吧,劉兄的情意,陸某會一直記在心頭的。”陸明對在身邊的劉文舉道。
“那就在這裏分別吧。”劉文舉不是矯揉造作的人,既然是陸明都已經發話了,那麼他就不會多送。
陸明牽著一匹寶馬慢步開始走向北方。
落葉城坐落在大澤王朝的最南方,從這裏往大澤王朝去,途中就要經過經濟發達的悠雨城,在往北可以選擇落腳的城市就多了。
陸明的馬背上有很多的幹糧,足夠他撐到悠雨城了。
等到快過了離亭的時候,才聽見亭中忽然有一個人大聲喊出了陸明的名字。
這個聲音陸明很熟悉,上一次在那個雨夜之中,就是因為聲音的主人才讓陸明免遭死亡的劫難。
“危叔叔?你怎麼來了?”陸明牽住馬匹,轉頭看去的時候,危元昌已經從離亭中出來。
今天因為隻是危元昌自己帶著自家的幾位青龍羽衛來給陸明踐行,所以並沒有穿著甲衣,而是穿著一件儒士長袍。
聽人說危元昌原本在危家隻是一個教書先生後來有了奇遇才成了現在的十大名將。現在看來,果然是不假的,危元昌的氣質中很有一種讀書人特有的氣息,讓人看起來很舒服,忍不住想要和他親近。
“賢侄啊,今日你要外出磨練,怎麼沒有通知我這個做叔叔的給你送行啊?要不是今天早上的時候葉老來找我喝酒,我都不知道今天你要走。”危元昌先是抱怨了一句,然後不由分說的將陸明拉到離亭中,裏麵已經擺好了美食,隻是在過去的時候陸明沒有注意到罷了。
青龍羽衛將需要用到的東西放在相應的位置上,然後轉身離開了離亭,危元昌身為他們的效忠對象,危元昌的一個眼神他們就會知道是什麼意思。
兩人落座,陸明起身給危元昌斟酒。
“危叔叔,今天您能來,就是小子覺得十分的高興了,誰知道還讓危叔叔您這麼的破費,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陸明將酒杯恭敬的遞到危元昌的手中,真心誠意的對危元昌道。
危元昌一手接過酒杯,並沒有著急喝下去,而是對陸明道:“今天你危叔叔我來,不是隻是想著和賢侄你踐行的,還有一件事情需要通知一下你。”
“什麼事情?”陸明隱約的感覺到了這其中似乎是有葉寒秋那個老東西的蹤跡。
“哈哈,賢侄放心,絕對不會是什麼壞事的。”危元昌的大笑讓陸明更加的有些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