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姑娘莫要動手。”葉寒秋隻是一手握住了幽冥劍光,正想進一步動作的時候,就聽見陸明有些虛弱的聲音從海無月的身後響了起來,“隻是陸某的義父,並非是追殺我們的人。”
葉寒秋的麵色微變,這個聲音雖然聽起來十分的熟悉,但是中氣不足,更像是一個垂垂老矣的將死之人。陸明現在正值壯年,氣血充足,又怎麼會落到這麼一番境地?
他一步跨出抓住了沒有防備的陸明,手搭在陸明的經脈上微微探查一番,又趕緊的將一枚香氣四溢的丹藥喂入陸明的口中,為他續住了這條命。
“如此透支,隻會是早夭之象,日後行事,絕不可以這般魯莽了。”葉寒秋訓斥了一句,這才鬆開了陸明的手讓他站在麵前又打量了半天。
“這幾日的磨礪倒是不錯,現在的你才算是真正的踏足另一個圈子,不過想要有自己的話語權,還要繼續努力才行。”葉寒秋對於陸明的磨礪成果十分的滿意,這幾天在這個無盡大山之中,危機四伏的環境著實是讓人可以快速的成長起來。
“老爹,你這話可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這種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老生常談,還不容易見上一麵就不要說了吧?”陸明苦笑一聲回應了葉寒秋,“不過這算是磨礪完成了吧?終於是等到了這一天,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白衣?”
陸明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葉寒秋身後的白衣。
此時再一次的看到白衣,陸明倒是少了許多的怨恨,若非是白衣的行動計劃,那麼他還就沒有辦法和人馬部落的圖靈過招,更加不可能那麼快的領悟到絕心滅性這一層境界。
“混小子,一來就知道看美女!”葉寒秋恨恨地在裏麵的頭上敲出一個大包,“這個小姑娘是我在封鎖線附近發現的,誰知道居然是天門武宗的本宗真傳。”
不知道為什麼,白衣在聽到葉寒秋說本宗真傳的時候,心中多了一些羞辱感。
天門武宗的真傳這次來落葉城,沒想到都折在了陸明的手上,就連她自詡為智計第一也沒有逃脫。
“您兒子又不是不知道。”陸明吃痛的按住了腦袋上的那個大包,眼神逐漸的冷淡了下來,“隻不過是覺得能在這裏再見麵有些諷刺罷了。本來已經分道揚鑣,誰知道還是又碰麵了。海姑娘,你覺得該怎麼和白衣小姐開口打個招呼?”
海無月佩劍一震,清冷的聲音在這個人馬部落的通道口傳出去很遠,“用我手中的這把劍!”
葉寒秋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主要是這個女人實在是有些不合乎葉寒秋的眼光,還居然敢算計自家的混小子,就算是海無月弄不死她,到了落葉城葉寒秋也會讓她脫層皮!
白衣和現在的海無月一比,自然是白衣勝出了,畢竟海無月的毒性沒有完全散去,再加上這幾天的疲勞和沒有血肉營養的供給,讓她的實力退步了不少。
隻不過白衣一直控製著勁道怕傷到了海無月,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白衣倒是想要直接擊敗海無月,但是一個葉寒秋似笑非笑的看的白衣渾身發毛。
隻不過短短十個回合,白衣就因為自己的原因被海無月一劍抵住了自己的喉嚨。
“海姑娘,不要傷了白衣小姐的性命,留下她的這條命,陸某還有些用處。”陸明連忙喊了一聲,阻止了海無月即將到來的憤怒一擊。
“也好,咱們先回去,等到了落葉城再商量著該怎麼處置這個女人。”海無月還是聽陸明的話的,畢竟就是陸明將她救出來的,對於自己的救命恩人,海無月是很難拒絕陸明的請求。
“你準備怎麼處置她?”葉寒秋看了白衣一眼,就像是在看一個貨物。
“還能怎麼辦?老爹,這種敲竹杠的機會放在眼前您怎麼能不抓住?這可是一個大門宗的真傳,不是咱們這樣的小門小戶,要是說天門武宗的本宗真的可以狠下心來斷了白衣的位子,那我無話可說。”陸明的眼睛裏麵閃爍著最攝人的光芒,有時候,比殺了一個人更讓人痛苦的就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東西一點點的崩潰掉。
白衣和陸明的遭遇就是一次孽緣的過程,這個內心狠毒的猶如蛇蠍的女人在和陸明的一次次交手中,總是在想辦法讓他去死。
葉寒秋沒有多說,反正這個混小子是自己選定的繼承者,有一些手段也可以在這個世界裏有保命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