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人類武者,在這裏遇見了,自然是要幫上一幫的。”葉寒秋擺擺手打斷了白衣的感謝話語,“至於什麼恩情問題,這些丹藥隻不過是一些身外之物,終究是要塵歸塵,土歸土的,遇上合適的地方,送給合適的人,才算起沒有**它們的效果。”
“葉老高見。”白衣隻能如此道。
“不過……”葉寒秋沉吟一聲,“你是天門武宗的真傳吧?我在落葉分宗看見過你,你還不錯。隻不過你追殺我的徒兒,也是我的兒子,這件事情,還是要好好的算一算的。”
葉寒秋的目光清冷,雖然看起來老態龍鍾,但是在這個枯朽的身體之中,隱藏著的,是強大的實力。白衣被他用眼神鎖定在這個座位上無法動彈,隻能夠乖乖的看著葉寒秋,回答他的問題。
“葉老說笑了。這件事情倒不是小女子可以做主的,一方麵是分宗的關師叔自作主張追殺陸公子,一方麵是我的成師兄因為和陸公子有了一些嫌隙,也要追殺陸公子,小女子一介柔弱,在這裏自保還行,至於追殺一事,著實是葉老聽到的某些無稽之談罷了。”白衣麵不改色的在這裏直接將各種重大的責任推卸到了關封山和老男人的身上,自己隻是做了一回幫凶,就算是懲戒,也不會有太大的刑罰。
葉寒秋放下手中的茶杯,這是胡智專門給他尋來的野山茶,因為是天生地養,別有一番獨特的風味,倒是頗得葉寒秋的喜歡。
“人都說女人的一張嘴,抵得上王朝的十座城,現在看來,卻是不假了。小小年紀便學會了插科打諢,推卸責任,自己雖然沒有完全推卸,卻是選了一個最輕的責任。牙尖嘴利,也不過是形容你這個小女子的吧?”葉寒秋斜眼瞥去,一道冷光從他的蒼老眸子中迸射而出,眨眼之間便是來到了白衣的麵前。
“這種事情,小女子說不得謊。”白衣忍住驚顫,暗自鎮定心神,仍舊是一副麵不改色的派頭,將這謊話重新說了一遍。
“書讀百遍,其義自見,你打的也是這個主意吧?隻不過想要別人相信你說的謊話,至少你自己也要相信才成啊。”葉寒秋依舊是一副冷酷的臉色,“你還年輕,還有很多的可能,若是過個幾十年,你的謊言就沒有人能夠拆穿了。”
葉寒秋隻是搖搖頭,沒有什麼後續動作。
“你自己好好想想,反正你們是年輕人,總歸是有那麼多的時間,老嘍,身體也不中用了。”葉寒秋笑嗬嗬的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鄰家老人,從白衣的身邊過去,他的手上端著一杯茶,緩緩地放在了白衣麵前的案桌上。
等到葉寒秋離開營帳之後,白衣才緩緩鬆了一口氣,和這種強者打機鋒,比之和陸明進行追逐戰還要困難,還要讓人心生絕望。
“看來需要想個辦法趕緊離開這裏了,畢竟這裏不是人類陣營,雖然我不知道葉寒秋是怎麼混進來的,但是如果我被抓住的話,肯定是九死一生。”白衣打定主意,便要離開。
突然,她麵前的案桌一陣顫動,那杯白瓷茶杯盛著的野山茶突突的朝著外麵冒熱氣,整個桌子的晃動更加的劇烈了。
哢嚓!哢嚓!
兩聲細微的瓷片碎裂的聲音傳入白衣的耳中。
白衣的眼中多出幾分忌憚和凝重。
“砰!”
案桌應聲而碎,白衣後退及時,沒有傷到自己。
不過,最讓白衣感到可怕和冷汗淋漓的,不是這一招隔空控物的功夫,這種手段隻要是到達了某個境界,自然而然的就能夠使出來了。
剛剛碎裂的茶杯,並不是葉寒秋放在案桌上的,而是自己剛剛已經飲過的那一杯!葉寒秋放在案桌上的那一杯熱茶,雖然經曆了案桌碎裂的變故,卻仍然堅挺的完好無損的安置在碎木片中間,熱氣刺的白衣的兩眼生疼!
“不愧是高手。”白衣沉默片刻,才說了一句,她已經在這次的比拚中輸了。
一個高手可以隔空控物,可以一擊便讓桌子碎成粉末,但是這種手段,卻是大部分的先天階段高手都學不來的!葉寒秋用這一手,就是想讓白衣知道究竟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