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多時,幾個人聯袂而來。
這幾人的衣服製式皆不相同,看樣子應該是分屬於不同的勢力。
“錢兄,這次的人是我商盟的人。”一個男人率先開口,他從地上的屍首之中人出了商盟的一些特有標誌,“一共是三十三人,每個人都是陸明的標誌劍技,一劍封喉,此人著實瘋狂,已經是入了魔怔,居然如此濫殺無辜。”
“七兄所言極是,此人已經是入魔了人人得而誅之。”另一個來自於幽羅武宗的人也是如此道,這個幽羅弟子並不是什麼天才人物,隻不過是善於鑽營的小人罷了。
錢師弟冷眼看了看兩人,對於他的話,並沒有什麼認同感,這不是他天門武宗的人,為何要施舍給他寥寥的同情心?
“不知道七兄是是想要怎麼做?”錢師弟還是很有修養的問了一句。
“和上一次一樣,先上報,看情況而定。”七兄道。
不過沒有等到七兄的話音剛落,遠處突兀的迸射一道黑光,轉眼之間已經到了七兄的麵前。
錢師弟的麵色大變,知道這是陸明的手段,立刻頭也不回的直接就跑。
七兄的運氣頗差,沒有走掉,那道黑光是一把長刀,看製式是商盟的人的佩刀,誰能夠想到有朝一日七兄回死在自己的兄弟的佩刀之下?
一道黑光似乎是在給錢師弟傳達一個信號,轉眼之間,破風之聲猛然傳來,一捧血液濺起,這次是幽羅弟子。
仍然是一個商盟的製式佩刀,卻是如同一個蓋世神兵一般的刺穿了幽羅弟子的胸膛,開膛破肚的將那個善於鑽營的弟子給直接格殺。
“沒有想到我居然還有這個偷襲的天賦。”一個聽起來很不錯的男聲從自己的身後響起來,“這刀不錯,很鋒利。”
陸明來了!
錢師弟心中飄過這四個字。
他這一天的時間之中,看到過太多的屍首了,因而他比七兄還有幽羅弟子要堅強一些。但是在麵對陸明的時候,他卻是提不起任何的反抗心情。因為陸明實在是太可怕了,每一次的出手都是一擊斃命,一劍封喉。
陸明慢悠悠的從後麵晃蕩過來,瞥了一眼躲過一劫的錢師弟。“原來是落葉分宗的人,這幾日在屍體上這種標誌見過很多次。”他的語氣不誇張,不鏗鏘,隻是一味的平淡,就像是水,但是卻帶著一股子地冷酷無情。
“轉身,我看看認不認識你。”陸明命令道,他低沉的聲音讓錢師弟打了一個冷戰,然後立刻轉過身讓陸明看了個仔細。
錢師弟生的一副好麵容,再加上他本來就是善於鑽營,工於心計,更加的有一副狗頭軍師的派頭。隻不過此時落在了陸明的手上哭喪著臉,更加的顯得錢師弟膽小懦弱了。
陸明仔細的瞧了瞧有些臉色蒼白的錢師弟,殺人劍揚起來,這一個舉動讓錢師弟嚇得呼吸屏住,生怕這把已經是染了不知道多少人血的殺劍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過陸明沒有打算用殺人劍宰了他,他隻是將劍收回鞘中。陸明在這裏得了一個用獸皮做的簡易劍鞘,還算是合適,反正用到的時候也不多。
“你別怕,這把劍不喜歡喝人血的。”陸明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錢師弟哭喪著臉不敢答話,生怕一個行差踏錯引得這個殺紅了眼的魔頭不滿,下一個瞬息結束了自己短暫而又渺小的生命。
“其實我也不是想要殺人的,畢竟誰都不是變態,誰都不喜歡殘害自己的同類。你說是不是?”陸明蹲下來搜了搜這兩個死人身上的物品,一邊自顧自的說著,最後忽然抬起頭問了後麵的一個問題。
錢師弟蒼白的笑著,他覺得應該是哭,他點了點頭,算是表示同意。
陸明得了錢師弟的回答,便不再理他,繼續翻找著屍體上的物品,兩柄製式長刀被他一把拔了出來,鮮血在經過死亡之後仍然帶著一些溫熱,濺到了錢師弟的臉上。
“真是窮人中的窮人……”陸明嘟囔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嚇了一跳的錢師弟,“喂,說你呢!你有什麼丹藥沒有?”
錢師弟像是被烙鐵給燙了一下似的立刻從剛剛坐下的地方彈了起來,獻寶般的送上兩瓶本來是他珍藏許久的丹藥。
這裏麵居然還有一瓶大還丹,陸明有些訝異的多看了錢師弟一眼,道:“沒想到你還是挺富有的。”
錢師弟一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了,他深恐這個魔頭因為一瓶丹藥而殺了自己,終於說了第一句和陸明說的話:“大人一定是想錯了,小的這是在一些屍首之中找到的,不是自己的東西。”
陸明自然是不會相信錢師弟的鬼話,這話有破綻,陸明也沒有想著深究。事實上這幾天死去的人身上的財物大部分都被陸明給拿走了,錢師弟這麼說陸明自然是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