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有一天,我要和危元昌做過一場。”關封山冷聲的說了一句狠話,便離開了這個院子。
……
陸明眼睜睜的看著死士首領的那一張不算是太醜的臉龐在一瞬間破碎成無數的碎片,大量的腦漿就這樣流淌在他的臉上,衣襟上,脖子裏。
錚!
那個兵器在洞穿了死士首領的頭顱以後,去勢不減,直直的刺進了堅硬的石牆上,迸發出可怕的聲響。
陸明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馬蹄聲,沒有任何的其他的雜音,隻有馬匹不斷的踐踏在地麵上發出的踢踏聲。
三個呼吸之後,陸明聽到了其他的聲音,那是一個個人的慘叫。不是別人,是那些想要殺死自己的死士們的慘叫聲。
援兵?陸明想了想,難道是老爹留下的後手?不過,他不記得有人有這麼強大的實力。
“籲!”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陸明可以想象到那種畫麵,那個首領向後麵一揮手,令行禁止,所有的馬匹陷入無聲中。從前隻是在電視上見識過的軍令如山,現如今在這裏上演了。
有人推開了大門。
陸明艱難的挪動了身體,朝著那裏看過去。
先進來兩個看不清樣貌的甲士,玄鐵甲胄,腰間挎著近戰用的刀劍,手中提著一杆長槍,同樣是玄鐵色澤。
長槍脫手而出,兩杆長槍突然出手,刺穿了四名死士,給他們來了一個透心涼。甲士並沒有住手,亦或者說,沒有那個還沒有進來的首領的命令,他就不可能停手。
兩柄狹長的刀出鞘,甲士的動作極快,陸明看的很仔細,每一次出手,都是有目的,都是見血的,都是要死人的。
那麼多的死士,竟然抵擋不了這兩個甲士,轉眼之間,原本讓陸明十分忌憚,乃至頭疼的死士眾,此時隻剩下了小貓三兩隻。
門外又一次的傳來腳步聲。
甲胄撞擊的聲音逐漸傳來過來。
甲士很快解決了那麼多的死士,便不再動手,隻是伸手扶起了陸明,和他找了一個幹淨的椅子讓他躺著,另一個甲士在旁邊給他打傘。
“讓一個可以格殺那麼多的後天階段中位的高手給我打傘,真是此生無憾了。”陸明心中賤賤的想著。
暴雨下個不停,陸明坐著的那塊地方永遠是幹淨的,那把傘就像是天柱一樣永遠不會動搖。陸明看著外麵的雨幕,在等待著正主的到來。
一隊甲士進來了,他們中有一個拔出了那杆長槍。
“好槍。”陸明大聲的讚了一句,然後大口的咳嗽。他曉得自己的情況不容樂觀,就是自己有自愈能力,也是不容樂觀。暗勁法門不是陸明的專屬,想來那個已經被這個甲士首領一槍爆頭的死士首領也有自己獨特的暗勁法門,陸明身體中多處的暗勁蓬勃而動,攪動他的髒腑。
“七傷藥。大還丹。”剛剛扶起陸明的甲士從自己的甲胄中拿出兩個藥瓶遞到陸明的手中,不再多說,似乎剛剛他並沒有說話那般的繼續佇立在那裏。
這兩種都是不可多得的療傷藥,陸明手中不多,這些藥他放在了密室中,本來以為是用不到的,誰曾想來了一個後天階段上位的高手。
“謝謝。”陸明吐出兩個字,艱難的打開藥瓶服下那兩枚傷藥,一個治外傷,一個治內傷。傷藥雖好,卻也不能夠立刻見效,隻是能夠讓陸明覺得好受一些。陸明的靈魂強大,可以感知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危元昌仍然沒有進來。
陸明繼續等待,沒有詢問這兩個甲士,想來以剛剛他們的表現,破天荒的給自己傷藥,也已經算是出格的行為了。
小院外麵。
“青龍羽衛,人中之龍。危先生,好久不見。”劉龍興抱拳說道,展示了自己的好意。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危元昌甲胄覆體,言語中多了幾分英雄氣概,少了讀書人的柔弱氣息。
“不知道,危先生此次派遣青龍羽衛,可是為了保護陸明的。”劉文舉繼續說道。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外麵的暴雨阻止不了這裏的寂靜無聲。
他們都沒有打傘,那些豆大的雨水在他們頭上三尺之處,便是如同遇到了屋簷一樣的直接向著其他方向滑落。
“確實。不知劉兄此話怎講?”危元昌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